“是。”下边的官差抬来用刑的木凳,把自己老爷摁在凳上,廷杖伺候。
何喜观赏完陈福的一顿毒打,觉得甚是无趣了才离开。
“你们是真有意思,在武朝没当成通缉犯,回到自己的地界,倒成了。”温离颇有讽意地说。
“琴姬知道自己一死,局就成了,想着利用最后一点价值把我给拖下水,真是好忠心的一条狗。”何喜骂着,眼角瞟向对面桌的琉火。
下午还要赶路,出了衙门,太阳刚到头顶,就找了个去处吃饭,顺便说说这事。
温离大概了解,到南晋布局的事,是摄政王的意思,皇太后和皇上派了心腹一路上盯着彼此,结果事情办完了,开始狗咬狗,时刻不忘记咬下对方一块肉。
“琴姬这伎俩低,琉火自然有办法破,并且一个侍婢污蔑亲王谋逆是相当不可信的,如今的情况不过是皇太后硬掰,于她最有利的时候就是我们从黔州到京城这一段时间,到了京城,一切大白。”温离抚摸着盆栽里的三色堇。
何喜仔细盯着温离,似乎要在温离脸上看出什么,“你懂你现在处境?”
“懂,我不能逃,逃了你们的罪难脱,不逃,等着我的不是蹲大牢就是等死,正好,我也懒得走。”温离打着哈欠道。
“你倒是想的明白。”何喜笑道。
“嗯,你名唤什么,景安王,我进大牢了,记得叫狱卒对我客气点。”温离使坏地折下一朵酒楼摆放在桌上当作观赏的紫色三色堇。
起身时,听何喜道:“景司沅。”
温离又去找别桌的琉火,手里捏着朵花,多少有点风流样。
“随手摘的,送你了。”温离把紫色三色堇轻放在琉璃的茶杯侧。
何意?
琉火刚好想要试试温离到底能不能听见他心里所想。
温离撑着脑袋,摇着扇儿,道:“表明爱意。”
琉火挑眉,你爱男人?你不是有过一个最爱的人?
温离扬起嘴角,马车里的话琉火都听见了,“始终是一人,未曾变过。”
你当真能懂我在想什么?琉火不确定。
“懂,所以你不必做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诱我随你们一起回京城,我本就不打算离开,我要走,没人拦得住。”温离神情忽然冷淡,眼神暗下,“我说过,你心中所想我只字不漏都知道,我来南晋就是为了你,不会眼看你遭人陷害,所以,你对我,可以放下些没必要的心思。”
琉火心里莫名不舒服,或许是被偷窥了内心又或许是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