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靠在车门的夜正焦急等待,瞧见自家哥哥背着一个人冒出来,连忙走上前。
“哥哥,你没事吧?!”夜从凤镜川给他打得电话里说需要医生时,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阿川训练受伤了,连忙通知家庭医生赶了过来。
“我没事,医生来了吗?”
“来了来了,在车里。”
车门打开,医生准备好药品,凤镜川背着人走过去,夜帮忙把人放到担架床上。
“去医院。”两人跟着上了车,朝着驾驶员说道。
驾驶员是凤家训练出来的,车技极好,又快又稳。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迹部手臂的伤势,给他打了一针。
药效很快,迹部皱眉,不经意忍痛咬唇的动作逐渐放松了下来,但惨白的脸颊挂着的细汗,昭示着他刚才的经历。
“怎么样,廊田叔叔?”凤镜川拿出纸巾仔细擦了擦,连头都没抬问道。
廊田医生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少年这么关心一个少年,瞧着对方表面镇定,但一刻都没有放松的眉目,心里也不由感慨。
“我刚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外观红肿开始蔓延,面积有些大,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他用手臂防御造成的,产生的阵痛不可忽视,我刚给他打了一针镇痛剂;手臂骨骼没有明显的骨折,但这一点还得去医院具体看看,他的心神受到惊吓所以有些脱力,睡一觉就好了。”
“总得来说,伤势还算良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听完,凤镜川长吁一口气,脱力似的靠在座位上,眼神轻幽,看着闭着眼睛的银紫色发丝少年。
“没事就好”嘴里轻声呢喃。
“阿川,到底怎么回事?!”夜严肃询问道。
凤镜川无力地扶额摇头,太阳穴直跳,“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有一颗篮球朝我打了过来,小景他为了保护我挡在我面前。”
他自责地看着夜,眼神痛苦:“要不是我、”
夜猛然打断凤镜川的自责,揽住自家哥哥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阿川哥哥,不是你的错!”
夜摸着少年的头,像以前他安慰自己一般安慰他,声音轻柔又重复了一遍:“阿川哥哥,不是你的错。”
“迹部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责怪你呢,对吧?”
真的吗?凤镜川张了张口,眼尾泛红,想说什么却止住,他苦涩地勾起嘴角,摇摇头,垂下得眼眸悄然放到迹部的脸上。
很平静的一张脸。
凤镜川最喜欢的就是看到迹部自信张扬的样子,仿佛发着光,平时说话做事傲娇得不行,却也掩盖不了他本身的温柔善良,与他最喜欢的玫瑰一般,永远热烈永远盛开。
可现在躺在担架床上的迹部,冷淡苍白宛如一朵被风雪摧残即将凋落的花朵,没了生动活泼的面容,没有他那独有说话高昂的腔调,只剩下一具有着虚弱呼吸的身躯。
凤镜川怎么能不自责,那是他从小保护的幼驯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