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神经或者让距离近在咫尺的思考停滞,或许他也是有一点喜欢喝酒的。
可惜这地方没什么调酒设备。不过他原本也没有特别的精力去调制一杯特定的酒。
少年拿着简单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到后面,他就单臂支在沙发上,一边拿着古典杯饮。
霍惊樊觉察到少年似乎醉了。
酒精。
霍惊樊对这类型的事物以他个人来说其实没有好恶。他见过酒后借酒闹事的成群地痞,也在刚刚结束训练后和一群同僚一起去灌过成打啤酒。
但似乎没有,都没有见过少年这样饮酒的时候。
乌眸慢慢迷离,他是在慢慢意识变得不清醒,可偏偏,从那冷白的面看不出什么醉的模样。
而这时候,少年也依然没什么停顿,继续往下喝下一杯。
……这么喜欢吗?
霍惊樊墨黑色的眼中显出少许探究,他取过木几上的另一个古典杯,然后将桌上的酒瓶倒了一杯。
酒香。
但是仍然仅是那样。它对他没有产生更多吸引力,这只是比平常更容易带来神经刺激与麻醉的液体。
他没有嗜好感,只是平静地再次端起古典杯饮了一口。
霍惊樊抬眼时,看到对面的壁炉边有一个复古留声机。
少年似乎也看到了,从单人沙发前站起身。
他走过去,将旁边的唱片盒里的唱片扫了一眼,然后唱针轻“嗒”一声抵下。
复古又热烈的乐曲从其中流淌而出。
空气因为酒的气味熏醉而浓醇。
然后霍惊樊看到了……该怎样描述呢。
一只醉猫的舞。
腰际纤直,身形流畅而肆意,恣性妄为,毋庸置疑是一类跳脱于所有规则,所有定性的舞。
霍惊樊不知道少年会跳舞,但毫无疑问,他看着此刻少年的臂展,他的旋和脊背,腰与腿,每一部分都像是最无缺的美的事物。
墨黑色的瞳孔映着这惊人的无心的美丽之景,而他无来由地知晓他是唯一一个,或许也是之后唯一一个看到这场舞的人。
而少年似乎终于完全醉了,也累了,他往下倾倒下来。
霍惊樊猝不及防地,接到了这带着酒气的醉猫的身体,少年不知是发-泄,还是任性完,这么没大力气地伏在他肩膀上。
霍惊樊压住了自己的喉结,没有让它挪动。
但他分明也知晓,自己已经神情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