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感觉自己面部从刚刚开始已经几乎尽数退去的红剎那间又瞬间聚了起来。
怎么这个少年总有轻易能引出他情绪的能力?
年轻的调酒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更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少年的每句问话都让人难以招架,不过比起之前那一个只是问出都让他惶然心颤,这个更多地是让他难以欺骗,对自身说谎。
他那样苦恼地看着少年,他不知道,比起最开始去找少年时的心脏痛感,他现在才愁得仿佛真的要不行了。
这个时候,他却看到走过去,乌眸似已经退去那层浅灰色的少年唇角一个微微的弧度。
和他第一次看到的那个问问题前的笑好像不同。
让他简直怦然。
所以这样的少年,这样的少年……要怎么才能不喜欢呢?
调酒师欢喜又痛苦地想。
……
……
“嗯,我不会避开你。”
虽然在少年的手机上输入留下了联系方式,也从少年口中得到了一句近似应嘱的话,但实际上翟安还是没有完全定下心。
在少年走后,年轻的调酒师现在可以放任自己在客厅中央踱来踱去转圈了。
他清楚少年对他没有恋情方面的倾向,这从第一回少年到他住所时候说的话和问话之后离开的表现,他已经知晓。而这次也一样,他清楚以少年本身很多时候,即使是那类问话也直说的性格,不回应本身就是拒绝。
可他原本也并没有期冀少年的回应,毕竟他对少年无自知的诱丨引产生欲想的时候,总有一种自罪感。
他只是……想知道少年的现状,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如果,如果少年愿意偶尔接一下他的电话……
年轻调酒师的侧面忽而红了,连着脖颈,他想到少年的声音。
最后年轻的调酒师自己进浴室试图往面上扑点凉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却很快从残存的水汽,意识到刚刚少年在这里冲洗过身体。
调酒师往下看了一眼,然后有点绝望地捂了只手在额前。
随着水汽中的口耑息声在凉水也无法阻隔的升温中,慢慢变得急促而渐大,调酒师闭眼仰着面时想。
……他好像摆脱不了这种罪恶感了……
……
洛梓昱回到住所的时候,从之前换下来的那套衣服裤子口袋里摸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他垂眸看了一眼,是他今天到吧之前的路上买的。
他犹豫了片刻,将那两样东西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