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韵咬咬牙,她只要能保释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你去找隆江集团的老板,他是你外公,他有钱,你只要跟他说我出事了,需要钱,他就会给你的。”
“真的吗?”安思谋轻声询问。
“真的!”柳诗韵重重点头。
自从她跟安沐仁在一起之后,柳昊天就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可是她是他唯一的独生女,柳诗韵就不相信她父亲会那样心狠。
所以,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思谋,快去找他,尽快将我保释出来!”
“嗯,好。”安思谋点点头。
他离开拘留所,并没有去隆江集团,而是去了他母亲的墓地。
“妈妈,不孝子,会替你报仇的。”
土坡上面连墓碑都没有,安思谋将几束白色雏菊放在了土坡上,城市的上空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
柳诗韵噶了
柳诗韵被保释出来的这一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天气阴沉沉的,大有一种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的感觉,黑压压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来气,闷热而又潮湿。
路边的行人因为电瓶车刮碰而吵起了架。
柳诗韵有些不太高兴的皱着眉头,看向安思谋接她开的是一辆最普通无奇的白色面包车,觉得这实在是太不符合自已安悦集团安太太的身份了。
雨下的大,安思谋来接她甚至只拿了两把伞,她的裤脚都淋湿透了。
她头发湿润凌乱,额头上的碎发就像是被剪的乱七八糟的线头,看起来奇怪而又多余。
折腾了大半天,柳诗韵好不容易坐上了车:“思谋啊,我说你怎么开了这么一辆破车?这面包车坐的摇摇晃晃的,你怎么不开家里的那辆宾利?我真坐不习惯……咦,这车子里怎么一股子怪味儿啊……”
柳诗韵一句接一句的嫌弃,她没有注意到今天来接她的只有安思谋,甚至连个司机都没有带。
安思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面上满是嫌恶的柳诗韵,紧抿着唇角并不说话。
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车窗上,开出一朵朵四分五裂的水花。
柳诗韵似乎是说累了,也不见安思谋搭理她,就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思谋,到了就喊妈,我睡一会儿。”
这段时间在拘留所里,她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明明她是堂堂安悦集团安夫人,凭什么受这样的窝囊罪?
她就跟那些蠢女人们说过了,自已一定会出来的。
看到没?
她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被保释出来的时候,柳诗韵宛若一只打了场胜仗,趾高气扬的母鸡。
扬起她那朵拉一般的蘑菇头,没有化妆打扮,在拘留所待时间长了,卸了妆以后略显得朴素的一张脸,因为这段时间的磋磨看起来也不复曾经的精致。
面包车在公路上行驶的飞快,安思谋大有一种想要一鼓作气好与柳诗韵同归于尽的意思。
但是,他不能死,柳诗韵只是害他母亲的推手之一。
安沐仁才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个。
他不仅仅是想要杀死母亲,他连他的命也想要。
面包车里汽油味儿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