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请回吧。”玉霏开了门,话语出口就显得疏离而尊敬,不及以前随意。
雪衣娘以为这个面瘫又木讷,生活单调又乏味的人好操纵,其实最不然。
所有不经意的细节里都是不经思考的关怀,甚至可能当事人都难以察觉。
明天一早,大家集中在一起议事。
“我打算引蛇出洞。”
“怎么说?”芊子看着玉霏。
“我自有分寸。”
他要试试,白衣巫到底是不是因为达雪才想杀他。他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
不过他娘比中原女人高,他爹也不差,怎么他就长不高呢?
会后,玉霏拦住了君子酬:“师兄,我想亲自去拜谢那位姑娘。”
你疯了!不准不准!君子酬心里都快语无伦次了,但嘴上却答应得利索:“好。”
得来全不费工夫。雪衣娘咧起了嘴笑。
他们甚至约好了在柳府附近的一座亭子那见面。
这一场狩猎,就看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
身边有芊子和沈醉,玉霏自然有把握抓住那雪衣娘。而雪衣娘有一身巫术,也是自信。
亭子栏杆边,女子一身白衣宛如流云,在听到脚步声后回头一笑,笑得温婉。
玉霏见女子样貌,却直直愣在了原地。
阿兰……姐姐?
什么!霏儿居然盯着那婆娘看直了眼!君子酬的惊叫在耳边炸开,玉霏才回神。
为什么,是阿兰姐姐的样子?
当初暗地里追杀他们的果然是白衣巫的人吗?
玉霏暗暗咬牙,红了眼眶,悄悄比了个手势。唯见故人容颜,不见故人心,自是神伤。
树上的柳才见状,叫了三声示意开始。
迷烟四起,君子酬早已经倒下。
不怪玉霏无情,让芊子下了药,只是这个变数不得不防。
寒光破空而来,白烟里再生了一重红烟,就像阿兰姐姐曾经远去迎战的背影,人已经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不行,他们对巫术一点都不了解。玉霏摇了摇头,看了看地上的君子酬,悄悄抹了眼里的泪光。
一只蝴蝶蓦地挟光翩跹而来,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
玉霏晃了晃身,蝴蝶却不怕似的,不走。
“怕是你的那什么印记引来的。”芊子解释道,“这挟光蝴蝶可罕见极了,古书上记载它名为挟飞仙……”
沈醉凑近了就想碰碰,芊子急忙道:“它翅膀上的反光物质是有毒的,不要接触到皮肤。”
沈醉立刻撤开了,玉霏偏头,一副恨不得身首分离的样子,“怎么把它弄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