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脚趾甲也剪完了,贺邵承慢条斯理地收好了九件套,嗓音带笑:“真的?”
“嗯!真的!”
“那行,那我就只能对么儿不客气了。”
他刚才还能很温柔地给陆云泽修脚,现在却是猛地把人拦腰一抱,用自己更高大结实的身体把人紧紧的压在身下。陆云泽眼睛都瞪圆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身上的贺邵承,醉意都去了一半。这种姿势和力道让他想起了上辈子和贺邵承胡闹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蜷缩了起来,想要护住重点部位。不过现在的贺邵承当然不会知道其实还可以做更亲密的事情,他只是想要亲一亲么儿,把他亲到乖乖说喜欢自己罢了。
吻落了下来,这一次是直接落到了唇上,让陆云泽忍不住地低哼出声。
这个家伙……为什么连舌吻都不会,还能把他亲得这么舒服呀?
唇瓣来回贴着,贺邵承搂着他的腰,只用一只胳膊撑着床单。他知道么儿最受不了耳朵被亲,所以啄红了那嘴唇之后就沿着下巴凑到了耳朵上,张口含住了一点耳垂,轻轻地吮吸了起来。陆云泽瞬间脚都软了,一边颤一边想要躲。
“你别……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个……”
贺邵承啄了一圈的耳廓,终于把唇凑到了那小小的耳窝上。
其实耳朵并不算什么很干净的地方。
耳道里面有天生的腺体,每天都会产生新的油脂,就算经常清洁,也不能保证完全干净。但是贺邵承就是觉得么儿的耳朵很秀气,小小的耳垂刚好让他含入口中,而那耳窝更是,一点点,边上还有一片小小的软骨。他凑上去啄了啄,还只是啄的软骨,就已经让陆云泽忍不住地发出像是幼猫哭叫一样的声音了。
“呜,别闹……我喜欢你好了吧?我喜欢你的……”
“今晚不算。”
贺邵承贴着他的脸又亲了亲。
陆云泽喝醉了酒,虽然想要反抗,比如说和贺邵承来一次男人之间的决斗,把贺邵承打到听话;但其实他手软脚软,最后就是哼哼着给亲了脸、脖子、耳朵,红肿着嘴唇和耳垂入睡了。他被弄得说了好多声“喜欢”,让贺邵承心口发暖,更是不肯放开属于自己的么儿了。还好两个人说话嗓音都不大,隔壁隔壁屋的曾姥爷也没听到,抱着枕头香喷喷地打了一晚上呼噜。
第二天早晨起床,陆云泽的嘴唇都还肿着。
他这会儿是酒醒了,一边洗脸一边瞪身边那个坏人,就知道亲亲亲,每天都不知道做点正经事。但贺邵承其实很严格地遵守着每天只能亲一次的规矩,白天是根本不动手动脚的。两个人在家里头也没什么别的事,高兴就出去转一圈,不高兴就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后来陆云泽突然对乐器有了兴趣,拉着贺邵承跑到少年宫上那钢琴课。结果光学会每个音符对应的按键,他就觉得自己的手够不过来了,最终悻悻放弃。
整个上海中学都在拉横幅庆祝学校里出了两个中考满分的学生,而学生本人却是窝在老家,懒得享受这种荣耀。
他们一直赖到复旦附中要办入学手续时才终于回了上海,这一次的入学还带分班事宜,是许多学生最关心的事情。能考到复旦附中的都已经是本地聪明的孩子,然而在聪明之中,学校却是要继续拔尖,硬生生按照中考成绩分了两个教改班出来。陆云泽和贺邵承当然是去的教改班,因为要平均两个班级的水平,一开始还差点被分开。
不过当贺邵承和教务处老师表示,如果和陆云泽分散在两个班,他们两个人就立刻收拾东西去交大附中之后,他们就被重新安排到了同样的班级,还给的是同桌的位置。
新同学进教室,老师把座位表写在了黑板上,看一眼就能知道座位上的都是谁。
其实也不全是生面孔,比如后排有几个靠得近的小伙子就是他们在上海中学时的同班,此时看到贺邵承和陆云泽,便都是一声“承哥”“泽哥”,满满的都是敬佩。这可是他们上海中学的骄傲,上海史无前例的两个中考满分大神啊!也一个多月没见面,几个人立刻就吹嘘起了自己老同学的厉害,引得其他新面孔也凑过来听热闹。
“你们……就是那两个满分??!!”
陆云泽伸了个懒腰,点点头:“是啊,别在意,没什么,都是运气。”
“别听泽哥的,等到开学月考了你们就会知道这两个大神的厉害了。”边上早有经验的同学一脸沉重,“他们两个就是书都不用看,上课不用听,但是能考满分的那种变态。”
贺邵承只是抿唇微笑。
新班主任进来了,依旧是个女老师,不过看上去就很有高中老师那种爽利干练的味道。接教改班当然是好的,不过相对的,身上担子也就会更重一些,否则就相当于辜负了手里头这群好苗子。她特别正经地恭喜了一下考进这个班的学生,接着又说了一下他们复旦附中的校规。这个假期也没几天了,所以没有暑假作业布置,不过关于免修制度,她还是要好好地说一说的。
“我知道,考到我们班上的肯定有不少自习能力很强的同学,更希望自学而不是上课。对于这种同学,我们学校也是很鼓励的,所以在开学第一周结束就会举办一场免修考试,所有科目都可以报考。”她看了一眼贺邵承和陆云泽,心里知道这两个肯定是要报名的,“想要参与的同学等会儿来我这边登记一下,然后回去好好的复习。”
“老师,要考到什么水平才能免修啊?”一个同学举手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