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上毕竟条件不如医院,但好在医生专业且经验丰富,快速剪开他衣物、检查伤情后,压止血带,准备给他打麻药取子弹。
医务人员请盛栀站在小型手术室外围。
“不要麻醉。”他无所谓道。
视线始终在她身上停留,她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就算恢复了记忆也选择相信自已。
他们劫后余生,此刻他才有许多话要对她说。
他怕一旦意识昏沉,她就飘走,唯有抱在怀里才踏实。
医生在犹豫。
盛栀站在一旁气笑了,她知道生取子弹痛起来的话可能会直接昏迷,他这自讨苦吃属实没必要,
“给他打麻醉。”
医生知道这是谢总夫人,闻言如获大赦般继续准备麻药,不再理会谢总的无理要求。
“谢北聿,”她看向他,明眸潋滟流转,无声温柔魅惑,接住他眼神勾缠,
“我在的,不会离开你的。”
……
盛栀去换了身船上的干爽衣物。
刚才上船的时候,她在船舶通讯设备里已得知,萧斯和余声上了旁边那艘船,刚想问他们怎么不上这艘时,耳根蓦地发红,登时闭嘴。
她和谢北聿在小艇上的样子,肯定都被他们看到了。
沈时卿在船舶通讯设备里和大家沟通轮船靠岸后的计划:
“这次怕牵扯一些不明势力,我们注意把身份都掩密实了,对于出岛人们的援助名头,我打算统统都以不露名的民间救助机构来进行。盛栀,你们放心先回国吧,接下来的我和沈煜来安排。”
盛栀:“明白,那辛苦你们了。”
萧斯随后也和她通话:“盛栀,等你丈夫醒来,我和你们一起当面沟通一件事,沟通完,我直接回国。”
盛栀大概能明白他要沟通什么,“好。”
余声接着表示,她会抹去这次船只和行踪的痕迹,待会上岸要先留下。盛栀回复她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谢北聿麻药劲过后很快醒来。
满足感填满了怦怦跳动的心,因为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她。
胳膊已经包扎好,换了衣物,劲壮紧致的上半身不着寸缕。
盛栀坐过去,被他扣住手摩挲。
他暂时没再轻举妄动。
两人商量了下,萧斯很快从小艇过来,又一起郑重地沟通了一系列事。
萧斯离开时说:“你们保重。”
盛栀:“你也是。”
谢北聿:“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萧斯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痛吗?”
盛栀俯在他身侧问。
“不痛,”谢北聿从思绪中抽身,望着她轻笑,“不算什么。”
“你骗人。”血洞泡海水,怎么可能不疼。
谢北聿此时面对“骗”这个字自觉理亏,他张开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