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聿定定看着她,左手撑起了下巴,手肘搁在沙发上,眸中似笑非笑:
“昨晚的事情,全忘了?”
“……”她心下一紧,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你说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没什么,”谢北聿轻轻一笑,从善如流,“你说你是章鱼小姐,要用触手缠住我,带我回海里。”
“……”
一阵烧挠从耳根窜起,她把头埋向了膝盖撑起的毯子里,猛猛磕了两下,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他,
“所以我发酒疯,用手铐把你和我拷起来?”她视线猛地转向空荡荡的茶几,
“不对,手铐的钥匙呢?我记得钥匙就在上面呢?”
男人十分配合地用目光搜寻钥匙:“没事,找一找就有了。”
盛栀倏然顿住,戴着手铐的左手拉了拉谢北聿。
他转头,视线与她撞在一起,“嗯?怎么。”
“对不起!聿哥。”盛栀义正言辞地道歉,又去观察他的表情,
“被拷着是不是很难受?你忍忍啊,我这就去找钥匙。”
“没事的,”谢北聿眸光幽沉地看着她,声音里竟有了几缕无辜和委屈的意味。
“我不难受,没事的。”
!
盛栀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种情绪,一时间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哄人。
沈煜此时便站在华晟集团
“那个……聿哥,咱们先站起来一下,好不好?”盛栀不知不觉中更加软声细语,带了低哄的意味,“我去找钥匙开锁。”
谢北聿十分依顺地被她牵着满屋子绕了几圈,到处找钥匙。
最终是在沙发的缝隙找到的。
盛栀眼疾手快地给手铐开了锁,扔在一旁,她轻轻托起谢北聿的手腕,看着上面被箍得通红的痕迹,面色闪过一丝愧疚。
手铐的圈口比她的手腕要大,所以她没有被勒出痕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受,可是那圈口刚好卡住了谢北聿手腕的宽度,盛栀怀疑经过一晚上,因为血液流通不畅他的手可能已经麻痹了。
“要不然,我们去医院看看?”
谢北聿看了她几秒,扯一抹轻笑,“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太自责。”
“栀栀要是实在担心我的手,帮我抹个药?”他嗓音幽幽沉沉,惹人迷醉。
“好。”她连忙点头。
“没什么大碍,我回屋换件衣服,待会记得过来吃早餐。”谢北聿放下手,指节轻轻敲了敲她额头。
药物送上门的时候,盛栀已经沐浴好,顺便换了一身衣服。
她拆开药盒,拿起里面的药膏和棉签,走出门几步,来到谢北聿家门口,敲了敲门。
大门很快打开,谢北聿似乎已经沐浴完,发丝上还残留着水汽,换了身衣服,是略正式的黑衬衫和西裤。
“栀栀,进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到开放式厨房,灶火还开着,上面的牛排煎得滋滋作响。
袖子挽起,脉络分明的手去翻牛排,“上次给你录过指纹锁,以后你可以直接进来的,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