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会长。”
“如果,我让你去闸南当帮带,你愿不愿意啊?”景言非常突然地问了一句。
顾佰顺怔怔地看着景言,眼神非常慌乱,因为来之前章明并没有交代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室内灯光明亮,顾佰顺坐在沙发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会被景言捕捉到眼中,完全没有秘密的心理活动可言。
双方沉默良久后,顾佰顺才硬着头皮回道:“会长,我恐怕干不了闸南的帮带,而且……我是支持魏哥接这个班的。”
景言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烟,眯眼看着顾佰顺,声音清冷地问道:“你是在跟我藏拙嘛?”
话音落,二人对视,景言的眼神凌厉且充满了进攻性。
“我……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会长!”顾佰顺表情不变地回道:“我是真的觉得魏哥可以当闸南帮带。他重义气,也仁义,最重要的是,他如果能上去,也能照顾照顾我们家,我信他。”
“他杀了你爸啊!”
“我根本不信,那都是徐虎做的局。”顾佰顺紧张兮兮地回道:“徐虎之前找过我,我也知道那个程刚就是买通的鬼,他们这么干,就是想让徐虎名正言顺地上位。”
“呵呵。”景言闻声一笑:“哦,原来你知道内情啊。”
“是。”顾佰顺看着他点头。
景言瞧着眼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心里有了两种判断:要么他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根本没有替父亲报仇的勇气;要么他就是一个有脑子,有城府,看不出深浅的人。
有了判断,景言心里也就有了决定。他放下平板电脑,轻声与顾佰顺交谈了起来。
……
半小时后,顾佰顺离开了景言的休息室,但却没有找到章明,反而是见到了对方的秘书。
“和会长谈得怎么样?”秘书问。
“挺好的,章叔算得真准,会长问的不少事,都是他提前告诉好我的。”顾佰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你章叔啊,就是心里惦记你,心疼你。”秘书轻笑着回道:“他是真的想让你上龙口管事。”
“是,他跟我说了。”
“呵呵,好好跟你章叔处,绝对错不了。”秘书拍了拍顾佰顺的肩膀,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哦,对了,上回你那俩花瓶,你章叔很喜欢啊!他让我问问你,你家里还有没有类似的古玩了?如果有的话,他愿意出钱买来一些。你是年轻人,对这玩应也不感兴趣吧?”
“有,还有!”顾佰顺立即点头,拉着对方说道:“走,我带你上家里挑去。”
“行,那我跟你去看看。”
当晚,秘书和顾佰顺一块回家了,他待了一个半小时,而顾同山生前密室内的宝贝,被拉走了足足三分之一。
……
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