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一脸怒容的下来叫骂着让她开走,她不敢开门更不敢下车,就见有人拿着棒子要敲她车窗恐吓她。
一人拉住了直说:“别别,别惹事,主要任务将人带走就好。”
对方不想跟她耗费时间,动作迅速的上车准备硬开出去。这时候附近的警察终于来了。
闻予接到消息时正在家里做饭,吓得火都忘了关,穿着围裙就出来了,让司机一路疾驰将两人从警局接了出来。
看着还不忘互相安抚的菜鸡二人组,闻予又气又觉得好笑,这种事竟然不跟他说?可是见她平安无事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这事我来处理。”竟然敢搞到他头上?
南归也知道现在凭她这事肯定不能平了,便默认将一切交给他,当初也是这么考虑的。
回到家满屋的焦糊味儿,坏了,闻予赶紧跑到厨房将火关了,南归打开窗户散了散味,看着忙里忙外的人,心里想:就算没有感情,两人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吧,到哪算哪吧。
经过此事谢嘉时察觉到不对,出来后就联系江笙,可是联系不上,他立马就要回海市,可是南归谨记表姐的话,哪敢放他回去。
“没事的,表姐不是说她被公司派去国外驻扎半年么,稳定了自然会联系你的,你现在回去估计也没什么用,见不到人。”南归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哪能不急,只能拜托闻予帮忙查一下。
隔天详细的报告就被放在了闻予的桌案上。他已经看过了,没想到南南的表姐竟然跟海市的荆郁有过节。事情有些棘手。
两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平时碰到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只能找人联系到荆郁,跟他明说不要搞事情,对方也不留情面叫他少管闲事,两人都是从不知道人生信条里还有让步这两个字的主,没说两句就杠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因为什么,荆泰和圭本就杠上了。从股市到市场竞争到各项目产业甚至能源开发,在诸多领域各个场合开始无声的别着,谭老爷子当然也有所耳闻,警告闻予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无脑行为,对于企业来说就是加快死亡。
可闻予完全置之不理。
李多乐最先察觉到苗头,一开始就问过闻予,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和那人杠上了,但也知道闻予这人向来做事稳妥,商场沉浮十几年还没有过败绩,所以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两家从互相试探至大打出手,到如今不死不罢休的架势,便宜了一些以前边缘的中型企业。
很多合作商和投资商因其不确定因素,渐渐转换了目标,其他多半还在观望,闻予的公司基本是他一人控股,所以他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对于公司高层的建议可以视而不见,而荆泰就不一样了,荆泰的董事股东意见非常大。
八月初,李多乐找了季鹤鸣做中间人约双方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毕竟这样玉石俱焚的行为完全没有必要,双方约在了赵许安的花旗会所。陪同出席的除了李多乐还有贺西风。
双方前后脚进了包房,长长的沙发分别坐在两头,泾渭分明离的老远。
贺西风没想到对方除了季鹤鸣跟了来,宋云骁竟然也来了,季鹤鸣笑呵呵先跟李多乐打了招呼,又跟闻予贺西风颔首,虽然他是中间人,家也在北城,但是严格说他是混海圈的跟宋家关系很好。
双方坐下没人先开口,气氛有些冷。
季鹤鸣作为“中间人”先开了口:“有什么事大家好好沟通,中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可不是么,闹大了还不是便宜了别人……”李多乐也帮忙打圆场。
“把那个小白脸交出来,其他事都好商量。”一道冷冷的近于命令式的话直接打断两人的尴尬热场。
“小白脸?这我可不知道。”闻予也不甘示弱,气定神闲的直视着沙发那头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
“呵。”荆郁低头笑了笑,抬起头秒变了脸,“那谈你妈呢?”
“你说话放干净点?”贺西风啪的将火机掷在桌案上,警告道。
“你在和谁说话?”宋云骁本在后头摆弄着手机,听到这话真不中听。
“诶诶,我说今天是来沟通的,不是来吵架的,不说咱这代,就是往上数几辈基本上都是认识的,没必要这样剑拔弩张闹得太僵,以后还要做朋友的,我的面子不给,阿乐的面子总该给吧?”季鹤鸣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要是手头有家伙事儿估计早都干起来了。
李多乐在旁边听这话撇了撇嘴:操拟妈,架我上去好玩?这龟孙子是耳聋还是眼瞎?开头没等我废话说完你家那个神经病就打断我,我哪来的面子?
宋云骁放下手机,坐了过来,微微前倾探着上身,修长的手指敲着面前的琉璃桌几,突然笑了一声:“说起来两位若是处好了还是连襟呢,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谁他妈跟他是连襟!”
宋云骁就知道一旦涉及那个女人一点点事,荆郁就要炸毛,“阿郁!”
“就是,不打不相识,你看两人小名都这么想象,多有缘分。”季鹤鸣继续努力的将场面往正轨上拉。今天不是来谈判的么?怎么正事一句话没说。
闻予没心思在这浪费时间,今天能来完全是给季鹤鸣一个面子。他起身抚了下衣摆,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我只一句,人在北城,谁要是敢动,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话落就抬步离去,荆郁起身撤出一步挡住了闻予的去路。微仰着下巴,双手插兜,一双锐利的眼睛盯视着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我倒要看看你几个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