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可能还会想着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自己,可是现在他好急,经过上次的事,那个不愿意醒来的人突然在睡梦中被唤醒,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像被捂住的陈年脓疮,有一天揭破粉饰太平的那层表皮才发现里面的糟污已经经久难愈。
就算去除腐肉也回不到最初,他急切的想找到其他的方法治愈两人的关系。
“南南,”话刚出口,他后知后觉的瞄了一眼低头切菜的人,见她没理会自己,便改了口“南归,”这个称呼真的好生疏,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再看,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但是里头的亲疏远近,真的是天差地别。
“我们不办婚礼,那蜜月总是要过得,之前我腿一直有问题,委屈你了,你要去哪?”闻予一脸期待的望向她。
“你忙我也忙,形式上的事不用在意。”
这怎么是形式上的事?
“我不忙的,这不马上暑假了么……”
“暑假我有事”
“那就寒假,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要不你怕冷咱们去非洲看狮子,你不是最喜欢毛茸茸么。或者去塞班?新西兰原生态果园也挺好,对了,阿尔卑斯山上次你去了都没玩成,这次我们不去德国,我们去瑞士泡温泉?”
“那时再说吧。”
闻予彻底止了声,他一直在为了拉进二人的关系努力,可是如果有一人一直回避,那再如何努力都是徒劳。
暑假的南归不想在家里发呆,更不想太多时间跟闻予相对,因为最近的闻予让她不知道怎么相处,她看的出他一直再很努力的拉进二人关系,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她为难。
其实像之前这一年多的相处就很好。
某天出门的时候,闻予突然说,“南南……南归能帮我系一下领带么?”
“我不会。”
她会,他见过她给陆丞西系,“我教你。”
“不用了,怪麻烦的,你自己随手就系了。”南归看着他落寞的垂着眸一动不动,她进屋都收拾完准备出门了看他还站在那里。
这是无声的抗议?她本不想理,可是看着他腿打了一颤,又在逼她。
哎,她认命的扯了他手中的领带,看着非常眼熟,好像她给陆丞西做的,她翻过来一看,是a家高定的标签。
她可没抄袭,自己设计的款式和纹路向来都是原创的。
她踮起脚将领带绕过他的脖颈,翻起他的领子目不转睛给他系着,两人一个仰头一个俯视,闻予就那么一眼不错的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白皙明媚的面容,直到她扯过他手中的领针替他别好,他还没有回神。
“好了。”
闻予从愣神中醒来,摸了摸打好的温莎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裂开嘴笑道:“谢谢老婆。”
南归顿了一瞬,没有反驳,随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