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制不住的还想更进一步时,趴着的人迷迷糊糊的动了。
他登时吓得心若擂鼓,“噌”的退了回来,赶紧躺下闭眼装睡。
半晌也没听到旁边的声音,他才敢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她没有醒只是换了一边继续睡着。
可是也不敢再继续了。
他亲了顾南归?他们接吻了?有些不敢置信,想来他们的第一次接吻还是那次她醉酒。
闻予不安的伸出手触碰着自己嘴唇,他的初吻都是她的呢,心里有些羞涩,还有些激动。可转念一想她的初吻却不是自己的,一时间那点欢喜被一盆冰水浇的一干二净。
手也放下了,笑容也没了,为什么她的初吻不是自己?为什么?他不懂,一时间好像钻进了牛角尖,转不出来了,为什么她的初吻不是自己的?
他突然就接受不了,之前明明知道的,也撞见过,可是现在他发了狂般的在意,胃又开始发疼,甚至比刚才疼的还厉害。
南归也被他的闷哼声惊醒了,眼瞅着他疼成这样也顾不得他愿不愿意了,使劲拽着他去了医院,一旦这要是胃出血什么的,可不就耽误了?
最后检查是吃了刺激性的食物导致胃反酸,后面因为情绪不稳加重病情导致了胃痉挛。
闻予吊完水就跟南归回了家,两人在车上一个恹恹一个困的迷瞪的。
哎,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病美人,多病多灾的,自己真是穷人贱命,一年到头壮的跟头牛一样,头疼脑热都没有。
“你以后还是不要太挑食,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挑食,你这该吃的不吃,不该吃的没命造,搁谁谁都受不了,你明明吃不了辣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较劲儿呢?”大晚上这么一折腾,南归心情也不大好。
是啊,他为什么要较劲呢?因为她和那个人口味一致啊,他也想跟她一致啊。
132、幸福时光
后来的一个多月南归一直研究着给闻予做养胃的菜式,其实他早好了,但是他喜欢她眼中有自己关心自己的模样。
他也变着法的对她好,悄悄报了厨师班,希望能学得一手好厨艺,可以做给她吃,风雨无阻的每天坚持接送她,哪怕自己没时间也会叫司机去接她。
南归每次都说不用,可她明明学了驾照却不敢开车,总挤地铁他可不舍得。所以她说什么他就随耳一听,下次还我行无素。
南归无法就随他了,身边的同事也慢慢知道了她有一个好哥哥。对于这个传闻她也懒得解释,内心也是不想解释的。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闻予的腿在12月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跛的迹象,只是不能久站,不然就容易暂时失去知觉或引起其他的并发症。
有一次因为年级临时会议拖了时间,闻予在外面等了太久,见她出来,刚迈一步准备迎上去,结果腿窝一弯一下跪倒在地,南归吓得跑了过去,扶着他在车上坐了好久也没好转,最后只能去了医院找了主治教授,检查一番说这是后遗症,压迫神经导致,不能久站久坐久动。
她想问那还能做什么?
总之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一直躺着倒是可以。
听听这是人话么?
南归愧疚之心又卷土重来。因为这次,后来也愈加的包容他许多,平时闻予想要拉手,她都会忍着不抽回,有时想拢着她,她也尽量不躲开,生活上照顾的也更细致,陪他去看中医,做针灸治疗,陪他做复健运动。
可是尽管做了许多还是改变不了每逢变天他就腿疾发作,酸软无力,还伴随着阵阵骨疼,见他难受,南归有时候非常泄气,是不是永远就这样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发现已经好久没想起陆丞西了,多久了?整好一年了,不是忘了,而是故意回避不敢想。
因为每次不经意的想起,思念便如狂潮愈演愈烈,她甚至快要抵挡不住那刻骨的想念,想抛下这里的一切去找他。
什么恩情什么仁义什么心安理得,通通抛在一边。
可等理智回归,她只敢放纵自己任由野草般生长的念头疯狂那么一瞬,过后再用一把火烧个干净。
一年又一年,跟谭雅的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再有一年十个月,就解脱了。南归每天数着日子过的。
迈入七月的时候,陆丞西的生日马上到了,南归惦记着,将三年前年织了一半的毛衣拿出来,重新勾起线织了几针,眼泪就簌簌的掉个不停。
这一年多她每回回到兰苑都能从门卫那里收到快递,国外寄来的,时效很慢,却这样密集,想也知道寄完一个,紧接着没隔两天就寄另外一个。
她也是凭着这些不间断的快递知道他安好。
寄过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名贵礼物,有时是一片树叶有时是一张明信片,有时是异国特色的小东西,他就这样默默地以不打扰她的方式同样也思念着她。
而南归如获至宝。
闻予如今已经学会好多菜了,都是她爱吃的,甚至连发面做包子都会了,她爱吃驴肉茴香大包子,咕咾肉,水煮鱼和水煮肉片。
但凡是她喜欢的他都会去做。
在他的眼中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比一年前好太多,可唯一遗憾的是至今两人都分房睡,去年八月份的时候两人已经从枫林雅颂搬到韵园,房间多了更方便了她。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可也知道他们这样是不正常的,哪有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圆房的,之前要说顾虑他的身体,或者南归还一时无法接受他,还能理解,可是现在两人相处的不好么,她心里还一直装着陆丞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