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丑爆了。
闻予气不过,也要拿剪子给她剪个西瓜头,按着她的时候,南归挣扎说又不是她上赶着给他剪得,是他求她给他设计发型的,不满意可以,但是不能卸磨杀驴!
“那我也给你设计一个!”
“我可没求你给我设计!”
两人打闹着,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不该摸得地方,两人顿时一愣,南归推开他站了起来,皱着眉,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闻予却感觉整只手都在发烫,然后是脸、耳朵直至满眼全身,最后向下集中,他尴尬的轻咳几声,说自己饿了。
才刚吃完午饭就饿了?
南归为了避免尴尬就说去楼下给他买点吃的。
等人出屋后,闻予右手不断地摩挲着,回想起刚才摸过的地方,好软,好……自己好龌龊!
可是真的好软,她现在是自己的合法妻子,想想应该没有那么不堪吧,何况以前又不是没想过……
慢慢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虽然已经29了,但是对于这方面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经不住她的撩拨。
以前十几年虽然都没怎么想这事,自从十几岁第一次梦遗时梦到她,后来每次忍不住动手的时候都罪恶的控制不住的脑子会自动跳出她的脸,他以为脑子只是随便找个比较熟悉的人发泄,可是他怎么就没想到自己那样生理洁癖的人,如果换成别人怎么能做得下去,更不要提每每都会舒爽的享受其中。
他真的又傻又蠢,还好,还好她又回来了,他一定要把握住了!谁也不能再抢走,谁都不能!
闻予的眼睛恢复的很快,第二十七天的时候就能拆绷带了,当他眼睛蒙蒙睁开的时候,还被光线刺了下,尽管屋内已经被窗帘遮挡了一大片阳光,暗暗的,可对于几个月不见光线的人来说,还是刺眼了。
慢慢的适应屋内的暗光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顾南归的身影。
可见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瘦成这样了,她不是一向最能干饭的么?满眼的心疼藏也藏不住,隔着几人看向被挤到远处的她,一眼万年不过尔尔,如今宛如新生的第一眼将她铭刻,不光以前,哪怕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忘。
谭雅虽然生气可是闻予手术这天还是来了。
眼见他无碍,心算放下了,又去负责他腿的主治医生问了情况,得知再恢复一段时间,正常短程的路程是没问题,但是要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了,那些高强度的运动是想也不用再想了,目前能到这个程度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也就是说成了半个跛子,不明显而已。刮风下雨变天,或者其他诱因都可能导致腿时不时的抽疼,这也是跟随一辈子的。
谭雅将顾南归叫来一起听医生的话,她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不管你们之前的爱恨情仇,以后就老老实实做闻家媳妇,说真的,就是这样我都觉你跟阿予很是不相配,既然捡了这便宜就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尽自己的妻子义务。”谭雅趾高气昂的像在吩咐一个奴隶。
之前有闻爷爷在的时候,她还能对自己客气一点,现在完全不把她当个人。
既然这样,她也不需要被尊重是不是?自己又不欠她的,凭什么要受她的气?况且她都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尽小辈职责?
“谭姨,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封建王朝的奴性我真没沾染上,不管是我的老师还是我的朋友甚至闻爷爷都教我,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员工,我若是一不做二不休真的不从你,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顶多骂我忘恩负义,可是我忘得也不是你的恩,利用别人的恩情达到自己的目的还能如此趾高气昂,就是晚辈也替您这长辈汗颜。”
南归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是真的很气,在谭雅眼中自己根本就不像人。
若是闻爷爷都绝不会这样逼迫自己,她凭什么?
闻予见她面色不大好的进了房,立马问道:“怎么了?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别操心了,好好养着吧。”
“你什么都不用怕,也不用忍着,一切交给我。”他说着就抓起她的手想做她的依靠。
南归不着痕迹的抽出来,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能怕什么?别瞎想了。”
闻予看着自己空唠唠的手,对自己说:来日方长,如今最大的隐患都不在了不是么?
眼睛好了以后,他又将婚礼提上日程。
南归终于下定决心跟他表明不会办婚礼,闻予问为什么,她也不瞒着,刀是她捅的,但是不能再往丞西伤口撒盐了。
又是陆丞西,呵,她永远是最顾虑他的,自己在她心里能排上第几呢?没关系,他会慢慢的将前面的人一个一个挤掉,扒在她心里再也不出去。
光是以前关于她恋慕自己的回忆和臆想让他回味起来就甘苦层迭噬心蚀骨,不用说这一段时间享受她亲力亲为的照顾,与她日夜相伴的日子更是食髓知味,仅仅这样他就能感到幸福无比,若是两人能像她和陆丞西那样,此生就别无他求了。
有人将自己放在心上,小心珍藏呵护的滋味,尝过一次就上了瘾,他不想再戒掉,应该也戒不掉了,只会妄求的更多,只会越来越不知足。染上这种贪欲他甘之若饴。
他看着坐在陪护床低头给他睡衣缝扣子的人,仿佛陷入了一场圆满的幸福幻境,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闻予已经恢复了视力,行走坐卧也没有问题了,回到枫林雅颂的第一晚南归就打算搬出来,睡客厅也可以,这么大的空间,只有一间卧室属实有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