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我现在有对我好,爱我尊重我的陆丞西,我为什么要弃他而选你呢?”
“可我也会对你好,甚至比他还爱你尊重你,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本来她不忍将话说的太过,可是如果再不狠狠掐断他的想法,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于三个人都不好。
“其实感情这种东西很玄妙,并不能一概而论,谁条件好就能胜出,再说可能各花入各眼吧,别人觉得你好,但是陆丞西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没人能比。”
“而且于你我也承认是喜欢过的,只是一次次被伤的透了,就再也不想了,死灰可能会复燃,可是我连于你的死灰都在七年前被最后一场大风吹散了。”
闻予用力的双手快要将方向盘都捏碎了,牙槽咬的死死的,整个人处于强撑状态,他好蠢,真的好蠢,那么多的机会那么单纯的感情那样赤诚的心,愚蠢又自负的自己将多年后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点点可能都没给他留。
南归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轻笑了声:“再说他品貌优秀,身心高洁,我们以真心换真心,又是彼此的初恋,彼此的唯一,从未发生龃龉,而我和你,好像和这些都不搭边。”
“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互相奔赴,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比什么都重要。”
闻予听到这里,抖着嗓音问道:“品貌优秀?你,你是嫌我长得没他好看?”
“平心而论你们都不差。”
“那是……”虽然难以启齿,闻予咬着牙,还是想问个究竟“还是嫌我不……干净。”前几天那场意外撞到了头,突然间他就记起了雪林木屋中昏迷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南归惊住了,他竟然问出这话,让她怎么答?这确实是她的雷区。如果陆丞西不是……那就别让她知道就好,不然总觉得膈应,也总会想他和别人曾经那样过,是怪恶心的。
万幸的是陆丞西和她都是彼此的唯一。
而闻予的事她恰恰围观了小半个现场,那天的感觉她至今记忆犹新,就是怪恶心的。
闻予长长颤动的睫毛昭示着他的不安,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她哪怕是为了维护表面功夫的敷衍,面对她的沉默,闻予爆发了,其他的可以努力改变唯独这件是不可逆的,此时的他好恨,恨自己,恨黎悦,甚至恨贺西风几人。也恨她这么直白的残忍不给他留一丝颜面。
车“嘎吱”一声急剎,闻予再也没有脸再说别的,此时的他一分一秒都不想面对她,只会徒留无尽的难堪。
“你走吧。”
南归看到他握着方向盘青筋毕现的手,看到他抖动不安的唇角,看到他俊美的侧颜是那样的无助仿徨,像要哭出来委屈的孩子,可能正等待着别人稍微安抚他一句,哪怕轻拍拍他的肩膀。
她刚张了嘴,想了想又闭上了,这样也好。
下车之后才发现这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就这样把她扔在这?真是翻脸无情啊。
车门关上后闻予瞬间加满油门,车子像一阵风一样窜了出去。
“这样会不会出事啊。千万别有事啊,刚才应该再委婉一些的。”
闻予像疯了一样超车变道加速,从长安街飙到东华门,引来一路警车鸣笛,可没有一辆追得上他的,交警在出城的路口设了关卡拦截,眼瞅着距离关卡几米距离,他直接来了一个旋转180°变道。
就这样警车鸣了五条街最后被拦在了大屿山的盘山路。网上热搜不到半小时就被下了。屏蔽了关键词,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闻予被律师接出来的时候,按着额头仰在后座,不知道谁得了信儿,在群里嚷嚷开,说闻公子不鸣则已一鸣惊死一大批人。
谁能想到闻予平时不屑跟他们玩那些赛车游戏,自己在天子脚下,北城门面长安街飙了起来,谁人不说一句:真是牛批。
闻予谁也没理,回家洗了澡就扑倒在床上,他实在是太累了,身心都好累,可是一闭眼就是她那些决绝伤人的话。
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她却没有口出恶言,说的都是温和得不能再温和实话,却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而自己却曾实打实的对她口出恶言,那时幼小年少的她又如何呢?
“难怪顾南归不喜欢你,你哪点比陆丞西强?”那个小人又冒出来了。
“胡说!”
“那你说说你哪点比他强?”
“我比他有钱,我,顾南归说我长得最好,她以前最喜欢看我了,我们最先认识……”闻予艰难地数着。
“可是没用啊。”
“你闭嘴!”闻予一时怒极砸了床头的酒杯,如今他要靠着酒精才能睡着。
119、殷勤招待
6月22,顾南归订婚那天,闻予终归还是没去,可群里却炸了锅,还有现场照片和视频,其他的人跟顾南归不熟倒是没插话,只有游一洺问了为什么不请他,好歹都是从小到大认识的,他也是从朋友圈还有赵许安哪里知道的。
闻予看着群里的照片,人不多但现场布置的很温馨,顾南归穿着一袭红色长款旗袍,脚踩一双绒面尖头高跟鞋,脖颈修长,头发高高盘起,有一种上世纪复古美人的味道,细眉红唇,端庄得体却又娇媚入骨,眉目间纯与欲交织的风情让人沉醉。
她好美啊,闻予痴痴的看着手机中的人。
见她眉梢盈盈带着笑意,纤瘦的双臂揽挎着陆丞西的胳膊,全身心依赖的模样,让他眼红。
两人偶尔对视,那幸福的摸样哪怕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得到,一颦一笑,坐卧行止,是藏不住的情意,无一不刺激着他的神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好似容不下任何人,谁都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