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声语塞,继而失笑:“唉,要是师父听到了,怕不是会出山赶过来打我一顿。”
“为什么要打你?”
“我没把你养好,你都敢败坏师父的名声了。”
“哎,宋繁声,什么叫‘养好’,我是你养大的吗,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不是吗,只有你这么想吧,好了,我不说了。我们想不出,说不定别人早就想出来了呢,”宋繁声搂住玉流,护住她的腰,侧过身朝向闭紧的木门,朗声道,“住持,您觉得呢?”
寻白意
◎“你别告诉我,他是那位和我师父的孩子”◎
“有些时日未见了,两位年轻人的感情似乎更好了,不过老衲还是要多嘴一句,切记这是在佛祖面前。天干物燥,小心心火,不要动手,更不要动口。”老和尚眯着眼,含笑着,姗姗推门而来。
玉流耷着眼,无力又无奈地拽下宋繁声的手,无视他略带不满的眼神,规矩地束在身后:“住持,这不好笑,听墙角也非好事。”
不鸣轻言慢语:“玉大人不走寻常路,老衲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佛门之地,玉流犯错便认:“抱歉,我不该骗你的小和尚。”
“倒也不是这个说法,既然小宋公子在这儿,那玉大人迟早是要知晓的。玉大人自己找过来,也免得老衲多走一趟。”
玉流接话:“也省得我多跑一趟。”
难得有正儿八经的借口进敬国寺,玉流怎么可能只为了来请几个和尚?当初不鸣的那些话分明就是他也知道点什么,说不清是因为知道的不多,还是不能不敢?
玉流希望是前者。
玉流单刀直入:“住持应该听见了我们的谈话,那我就不再复述了,后面还得去福王府交差呢。所以,您想出什么来了?”
“玉大人不必担心,寺内众多弟子皆在受戒,慢一个时辰离寺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件事,你的那些弟子一年到头都出不了几次寺门,这是受的哪门子戒?”
“寺内人出不去,但寺外人进得来。有人甘愿舍命破局,即使收效甚微。”
哦,安国公的死。
玉流无法体会这位老父亲在勒死自己时抱着怎样的决心,所以她不会多言。
“在说出老衲的猜测之前,还烦请玉大人先瞧瞧此物。”自从那日换玉之后,不鸣就一直在等着今日的到来,他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从袈裟中拿出那块换得之玉。
“这块玉有什么好看的,”玉流不理解他的小题大做,“您可以丢过来,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玉我还是接得住的。就算我接不住,他也可以接住。”
宋繁声挑着眉轻啧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捏了捏她的软筋骨。
不要总是在需要兜底的时候才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