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鞠躬行礼后就离开了。
玉流没有当即走过去。
“郡主和郡王似乎不太相像。”
“从小他们就这么说,一个肖父一个肖母自然就不像了。想当年,福王妃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福王嘛,也就是一表人才……所以本郡主想问问看,以谢公子的眼光,觉得谁比较好看?”
谢遥知有点摸不准这位殿下的心思:“本不该这么说,但,总归是活人要好看些。”
“哈,”赵颐被他颇为放肆的言论吓怔了,“很好啊,谢公子有胆识。”
“那,本郡主和玉流比起来呢?”赵颐托着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羞涩地俯身贴近。
谢遥知微微一笑,退后半步:“郡主殿下能问出这话,想来也必然猜到了,那在下不妨就直说了,玉流她……”
越说越不对了。
玉流翻了个白眼,放开嗓子咳了两声。
“呀呀呀,玉流来了呀!”赵颐瞬时笑靥如花,提着裙摆蹬蹬蹬就跑了过来,花中飞贼都没她招摇。
看出来了,赵颐也是故意的。
玉流闪身躲开,全然不顾没刹下脚步直挺挺冲进后面花丛的赵颐,继而转头,伸手挡住越来越近的谢遥知,不喜道:“你在做什么?”
谢遥知指骨抵着鼻尖:“你身上好像有一丝特别的气味?”
“……”要不要这么灵啊,玉流舔着牙尖,“光正街王家包子铺的气味。都什么和什么,你不会是没睡醒吧。怎么,昨夜去哪儿忙了?”
“怎么会呢,”谢遥知的表情停了一息,接着悠然道,“我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儿啊,自然是乖乖呆在诸大人的府上好生睡觉呢。”
玉流当即接话:“人生地不熟的,那你怎么到了这儿来?”
“还能怎么,乡下的无知公子被城里有手段的大人骗进来却不要了呗,好在遇上了心善的千金小姐。”
玉流皮笑肉不笑。
这家伙指桑骂槐的嘴上功夫倒是一如既往地稳固。
谢遥知偏过头,朝着已经从花丛中爬出来的赵颐微微点头:“劳烦殿下了。”
“小事一桩,反正我也没事做,”赵颐走着,拨开身上的碎草和碎花,“对了,谢公子能否先去前院坐坐?好几日不见了,本郡主也想和玉流说一会儿悄悄话。”
“郡主客气了,那您不要霸占太久,玉流可是答应了要陪在下好好在京城里逛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