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也会恨她的偏心和无情,可让她吃苦他也不愿意。
玉流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问:“你想骗我什么,又想怎么骗我?”
“我……”
才出声,雷声就轰然砸下,接踵而至的是劈开黑夜的银链,从她怀疑的眼,到他慌神的眼,一击中魂。
咽喉仿佛被人掐住,他醒了,醒得不能再醒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几近功亏一篑的恐让他胃中一阵翻涌。
“咳,咳咳——”谢遥知猛地放开她,扶着墙呕着。
玉流静了片刻,从怀中摸出块帕子,递给他:“擦擦。”
“谢、谢了,”谢遥知呕干净了,接过帕子擦去嘴角的水渍,“抱歉,我喝多了没发酒疯,尽说醉话去了。”
玉流咬住下唇看着他,苍白的脸上虚汗从眼角滑落,像一滴心碎的泪。
她道:“既然不舒服就该早点说,要是吹夜风吹出病来我也会过意不去的。还能走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谢遥知缓过神来,为方才那些胡话找到了理由,“今夜的事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只是……鬼迷心窍了。”
玉流:“像以往一样?”
谢遥知:“像以往一样。”
玉流在心中嘲弄地笑了笑。也不知因为什么,失落失望?还是早知如此?分不清。
目送谢遥知离开后,玉流推开小门,提着灯笼走进房中。
无用的雷响了太久,响到黑云离散,皎月浮现。然万马奔腾,雷霆破军之势不止,玲珑灯火悄然燃尽。
玉流续上了蜡烛。
看似无人来过,只有她清楚多了什么。她在枕下找到一小卷字条,阅完即焚。
她在窗前坐到旭日时分。
千里万里月明,不眠之人,此夜狂奔。
落于地
◎“我坦荡地走进这场为我而设的棋局”◎
“玉大人夜里没睡好吗?”胡平垂首领路,还不忘关心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