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有点跟不上:“什么?”
周承昀随手抓起一件衣袍披上,自顾自问:“玉大人怎么知道那个周承昀是假的?”
玉流默了稍许,在继续问和回答间,选择了后者:“他没有梨涡。”
周承昀点着自己那点缺陷:“居然是这样,还是太匆忙了啊。”
玉流挑起眼,这样都听不出的话她就真是傻子了:“你是故意的?”
周承昀大方承认:“是。周清文不知道这件事,他允许周承昀跟你一同去是因为周承昀和他说谢公子会护周承昀周全。”
玉流皱起眉心:“等等,你喊他什么?”
“不行吗,”周承昀无所谓,“玉大人不是也这么喊的吗?”
玉流:“我又不是他儿子。”
周承昀笑了,饱含深意道:“我也不是,但我可以是。”
“是什么?”
“他的儿子周承昀。”
两头骗
◎“你是哪头的”◎
“呵呵呵……”玉流抿起唇,不算太诧异的神色中带着不可察的谨慎,“那我能问问这位公子,你是哪头的吗?”
鸦黑的眼睫轻轻颤着,连玉流自己都说不准想从眼前这人的口中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周承昀坐到床边:“玉大人觉得呢,或者这么说吧,玉大人希望我是哪头的呢?”
此时周承昀坐着,玉流站着,两个人以这样不平等的姿态相持着。
“呵。”人在很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装什么高深莫测的大尾巴狼,迄今为止能玩她的只有宋繁声好吗!
而且他能玩她的前提是她乐意。
“不想猜,也不用猜,”玉流冷着脸,毫不客气道,“你要么说,要么说,不然我直接动手了。”
玉流边说着,边在手中转起了刀。
那柄才解了他困境的精巧白刃在她的长指间如蓬星而逝,碎绳的细末纷纷点点似星灰坠下,映出他的这张脸。
周承昀低啧:“我说。玉大人,我是你这边的,否则我怎么会帮你那位心肠卑劣的师兄呢?”
玉流:“……”
她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我曾以为你在人前的丝丝傻气只是伪装。”
周承昀不赞成:“那不是傻气,那是纯良。我在周清文眼中,一直是因为生母早亡而时不时缺根筋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