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你也这般自负了,”可笑,玉流哼了一声,断然拒绝,“不需要。”
这个回答不算意外,但谢遥知还是要说:“真是无情呐,枉费我的一番苦心,转眼就要付之东流了。”
“难道你知道我会来?”
玉流问完,立即否定,重新开口:“不,你就是知道我会来。”
“哎呀,我还想故弄玄虚一番的,”谢遥知不理会玉流绷紧的脸,依旧姿态摇摆,尽说些闹她的无礼之话,“照理来说,我觉得你今年的脑子不该这么好使的。”
“回了趟京城,生了一场病就变成新脑子了。新脑子好使。”玉流在心里恨恨道,好使得不得。
“你也病了?哈,京城的水土真是会养人啊。”他无不嘲讽道。
“废话说够了没?”
“够了够了,”察觉出她的不耐,谢遥知正经了些,“还记得那个一起送到京城的盒子吗?”
玉流平静的眼眸抬起:“与你有关?”
谢遥知反射般往后跳,与她保持一个安全的界限:“先让我说完。那可不是我动的手,是我出去逛的时候在回天城外捡到的。”
玉流卷起袖子,松了松拳头,听见许久动过的骨骼发出咔咔悦耳的脆响:“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还就是这么凑巧,”谢遥知有心气,怎么一到他这儿玉流就疑神疑鬼的,“本来一根断指我还不当回事,但是我看到了那几个字,真是骇人眼睛啊,于是我特地拿了肉干骗了条农户家的猎狗,让它叼到了侯官署。”
他甚至不忘夸夸自己:“所以你不该谢谢我吗,要不是我,你都不会再有他的消息。”
“是,我是该谢谢你,”要不是有这根黥了字的断指在,她来回天城也不会这么名正言顺,“谢谢你还用狗送情报。”
“你也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份是周大人的门下客,和外侯官不是一路的,总不能当着周大人做出打他脸面的事来。”
玉流乜了他一眼,不说信不信,只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忠心的。”
“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先走了……我说你,干嘛一脸震惊的,以为我会继续纠缠你,”转身欲走的谢遥知停下,戏谑道,“我可不是那种疯起来脸皮都能不要的人。”
“你想说什么?”玉流眉毛下压,落在他的最后一句上。
以前要是听见这话只会觉得他没事找事,随便逮个不知姓名的人阴阳一嘴。眼下却是不能了。
然而那张被玉流紧盯着的脸上只是浮现一抹不屑:“我还能想说什么,我要脸啊。”
谢遥知笑了,他还能想说什么,无非是两个心怀叵测的人在第三个人面前暗中较劲罢了。
他也不敢说玉流到底有没有发现敏郎的真面目,更无法对玉流有任何把握。
她没有带人过来出乎了他的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