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礼道:“信不信由你。”
明徽只觉呼吸都不顺畅。
坦白说,她恨霍宏山,但从未质疑过他与父亲的友情。
当初父亲的骨灰,是霍宏山带回来的。
母亲也说,霍叔叔是好人,曾经救过父亲的命。
“你亲眼看见她推母亲下楼?”明徽忽地抬眸,质问。
明怀礼摇头,“我若真看见就有证据了。我没看见,只知道你母亲走之前见得最后一个人就是霍宏山。”
“你怎么知道?”明徽审视,逼问。
明怀礼一哽,道:“我,我看过你母亲的信件。”
明徽垂头不语,脸色沉默凝滞。
她越沉默,明怀礼越觉胜券在握。
忽地,明徽起身离开。
明怀礼惊措不及,快走几步拦住她,“阿徽,你答应我要去求霍砚深的!”
“放心,我不会食言。”
明徽挣脱他桎梏,朝外走。
陈水燕坐在树下拦不及,“明徽,明徽!”
明徽一刻都等不及,推门出房间。
她心头怅惘茫然,停在十字路口,女人不知该去哪儿,也不知该怎么做。
母亲的死另有隐情,她该选择忽视离开,还是查下去。
明徽摸着心脏,没有答案。
月色迷人,她却失魂落魄,没了神采。
旁边是小吃街,人声鼎沸,三两成群,更显她孤单寂寞。
“妈妈!”
女孩声音令她心脏惊悸,明徽抬头,发现不远处小吃摊前站着一家三口。
小女孩窝在妈妈怀里,大眼睛滴溜溜看着她。
明徽也望着她。
小家伙穿红色绒裙,扎两个羊角辫,小金鱼发圈坠着红色流苏,她一摇头,流苏便晃悠悠甩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