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这么多年,她了解这个男人。
笑面虎,黑心肝。表面乐乐呵呵,实际等真遇到事情,他第一个摘出自己,再将所有事推卸到你身上。
这种人,哪有什么愧疚心,连心都没有。
“怀礼,你在房间里吗?”
陈水燕拧了门把手,没拧开,只好拍门。
“开一下门,我有东西落在屋里了。”
门内迟迟未有动静。
陈水燕有些心烦,又敲敲门,这才听见里面响起细微声音,紧接着开了条门缝。
陈水燕被他这一遭弄得摸不着头脑。
敞开房门卧室内窗帘紧闭,也没开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进门时没注意,被绊了一跤,正碰开大灯开关。
“怀礼,你怎么了?”
她这才发现明怀礼蒙着被子呆坐在床边,额头红肿一片,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发烧了?”
陈水燕她微微蹙眉,观察他脸色,抬手想摸他额头,却被错开。
“没事。”明怀礼裹紧被子,心不在焉,“阿徽出车祸了。”
陈水燕愣一瞬,又听他道:“还没找到尸体,但听霍宏山的话,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真的?”陈水燕有些激动,冲上去紧攥着他胳膊,逼问,“真的?”
“是。”
明怀礼竟也没嫌陈水燕烦,因为她的力道,反而让他有种真切的脚踏实地感觉。
“真的。。。。。。”他语气恹恹,猛地扇自己一巴掌,责备道:“是我没照顾好阿徽,是我没照顾好她。”
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陈水燕面上惊惧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