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愿景,她的自由,她的孩子。
没了。。。。。。
明徽听见耳边笑声渐远,一抹温热抚上脸颊,又迅速离开。
那是孩子留给她最后一个吻。
她回过神,仰面看见头顶灯光变换,感受到脸颊眼角的湿润,耳边声音依旧嘈杂,聒噪。
“快,快抢救,病人生命体征微弱——”
“阿徽,你醒醒!”
“家属不能进,家属不能进。。。。。。”
轰隆一声,电门关闭,手术灯指示牌亮起。
明徽看见薛泯脸上的焦急表情。
下一秒,头顶无影灯打开,光亮刺眼。
不如,就这样死了吧。
她闭上眼睛,耳边机器声叮叮作响。
回想二十六年时光,前十六年被泡在蜜罐里长大,从不知悲伤困苦为何物。
接着,她堕入深渊。
父母相继去世,叔婶夺她家产,她寄人篱下。所幸那时还有道光能温暖她。可当她试图靠近那道光时,才发现光芒下掩盖的尽是恶臭腐烂。她在深渊踯躅两年,终于看到希望。
然后,希望破灭,孩子没了。
可笑的一生。
明徽面上露出惨淡微笑。
爸爸,妈妈,孩子,等等我。
。。。。。。
海城。
霍砚深刚刚结束会议。
他这几日发了疯似得,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