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下。
霍砚深关闭电脑界面,端起热茶喝一口。
“自己说,干什么去了。”
大概是刚才说话太多,他声音略带些沙哑,是迷人的男低音。
可这声音让明徽心惊。
霍砚深有咽炎,明徽一直知道。
之前她想尽办法为他做食疗,渐渐减少了发病频率,可现在她无心为他控制,便又复发了。
“去了楼下便利店。”
她从口袋将薄荷糖放到桌上。
霍砚深目光注视蓝色薄荷糖瓶,又将视线转到她脸上。
明徽谨慎站在他面前,像是被罚站,乖巧又安静。
是以,霍砚深能肆无忌惮打量她。
明徽撒谎时有个习惯,就是会不自觉垂下眼帘,像是做错事,可语气又倔强,咬准谎言不松口。
如此一来,便会让人犹豫不决,即使怀疑,也会下意识选择相信她,从而放她一马。
如今他再看她,脸色绷紧,眉目垂下,黑睫微微抖动,清瞳却明湛。
算了。
明徽觉得不耐烦,被他目光一寸寸扫视,像是被拘束在方寸之地。她心里又惊疑,害怕被霍砚深追问为什么买东西能用这么长时间。
“这薄荷糖是给我买的?”
话音落,明徽眼底闪过讶异。
“是。”她顺势下马,“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这个。”
没想到霍砚深竟然给她找了借口。
当然,明徽所说也是事实。
霍砚深大学时确实爱吃薄荷糖,周身都是薄荷清香,不似现在围绕的沉郁乌木香味。
“大学时吃,是因为我有咽炎。”
他拿过薄荷糖拆封,又道:“对了,你现在怎么不熬那些稀奇古怪的汤给我喝了?喝了那些汤,我嗓子确实舒服不少。”
明徽垂眸,“最近忙,没空。”
“那就早点完成工作,挤出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