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相宜最近几天魔怔了似的,整日拿着照片给他看,让他挑选未来儿媳妇。
高矮胖瘦,挑得他眼花缭乱。
反正是给霍砚深挑老婆,不如就将这事交给他,他也落得清闲。
。。。。。。
霍砚深接到电话时,恰逢保姆通传,说明怀礼吵着闹着要见他,正在门外等候。
男人沉默,回绝听筒里的人,“不去。”
管家握着电话,语气犹豫,提醒,“霍总,霍董从未对谁有这么多耐心,他屡次三番找您,是想与您摒弃前嫌,可您屡次回绝,是。。。。。。”
他言尽于此。
听筒里,沉默半晌。
霍砚深语气森冷,顺听筒电线钻进人耳,渗进骨缝。
“忠叔,你来霍家二十多年,一直以来本本分分,恪守规矩。”
他顿一下,“所以,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些话,我相信父亲也不希望他的管家插手霍家家事。”
说完,他挂了电话。
管家听见听筒挂断声音,不由得心胆一颤。
老宅阶级分明,主人、下人之间有道不可逾越鸿沟。
霍宏山为人封建刻板,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多嘴,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
管家惊愣,心有余悸。
霍砚深挂了电话,面前保姆又重复一遍。
“明总现在就在门口等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书房窗帘难得拉开,大片阳光争先恐后穿过镜面折射进房间。
男人披沐日光,映照出侧脸轮廓,深灰色丝绸睡衣也显得光波泛滥,像一面深沉静默的湖,湖面水波粼粼,将他藏在黑暗中面部也映出几分光影。
他端着咖啡杯,饮一口,“把他带到小花厅。”
“是。”
明怀礼心不安稳,一连几日碰壁,急得他内火愈旺,口舌生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