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话里有话,一副阴阳怪气模样。
明徽太阳穴青筋都绷紧,极力忍耐。
这人平时还算正常,一遇到薛泯就像变了个人,怀疑他,更怀疑她。
有病,疑心病,病入膏肓。
“我不喝茶。”薛泯替她解围,问:“霍总此次找我来所为何事?”
霍砚深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没什么大事,上次你汇报内容不全面,不详细,今天再汇报一遍。”
薛泯蹙眉。
上次霍砚深到工作室,他们就差把休息时间都汇报上去,怎么可能不全面。
这次只是找个借口来为难他罢了。
“好。”
会议室有白板,薛泯拿出水笔,将公司规划设计,游戏结构进程列了提纲,分别详细论述。
明徽悄悄瞥一眼。
薛泯的字端正、刚劲,如同他这个人,威仪堂堂,刚直不阿。
霍砚深半倚半靠,嘴角笑意浅淡,心思明显不在薛泯汇报内容上。
明徽惊疑,默默敛眉。
半晌,会议室门被敲开。
“霍总,麻烦您出来一趟。”
“嗯。”
霍砚深起身离开,明徽跟着他要走,却被留下。
“你听薛总汇报,记好笔记,回来我检查。”
他睇她一眼,拉开门离开。
明徽心下喜悦,却又充满防备。
喜悦的是霍砚深离开,她有机会与薛泯谈话;防备的是霍砚深虽然离开,可莫名将她留下,这里面绝对有诈。
她抬眸,对上薛泯视线。
男人指指耳朵,又敲敲白板。
很明显,他也是这样想的。
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