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
转瞬即逝间,霍砚深出手攥紧明徽手腕,笑容消失,森森阴寒,表情近乎爆发的临界点。
明徽看他失控,并不收敛,语气反而愈加奚落。
“霍总,被我戳到痛脚了?”
她看着他。
男人爱做木雕,拇指常常有伤口。如今的怒气,竟激烈到崩裂伤口,鲜红刺目血液顺着他掌心泅浸到她手腕。
玉白腕间一点红,强烈的视觉冲击。
“是我对你太纵容。”
霍砚深脸色也浸润在鲜红中,成一面破碎镜片,映照出她此刻表情。
她提这事也是呈口舌之快,没想到霍砚深反应会如此剧烈,倒像做贼心虚。
“是,谢霍总对我纵容。”
明徽半分敷衍,半分抗拒,“霍总还有什么吩咐?若没吩咐的话我先忙自己的事情。”
霍砚深一梗,攥紧她手腕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他下一秒就能爆发的滔天怒火,在明徽这儿竟是被草草敷衍过去。
“明徽,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怒火半熄,语气莫名出现半点松缓。
“霍总还有吩咐?”
明徽一副公事公办模样,表面上是温顺的、服从的,却暗生毒刺,处处凸显尖锐。
僵持半晌。
明徽脸色寻常,倒是霍砚深,像个情绪失控的疯子。
男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连带着莫名烦躁情绪掩盖怒火。
明徽依旧表情不变,扫一眼霍砚深拇指,“霍总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甩开他手,再不回头。
霍砚深心脏好似缺失一块,随她脚步落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