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喘口气,“没有条件就是最大的条件。”
“你走了,这场闹剧才能终止,才能让一切回归正途。砚深重新做霍氏总裁,薛泯也会洗清冤屈,回到霍家。”
明徽垂头,似在思考。
天幕低垂,点点繁星映照。
走廊已经开了灯,微弱光芒从门缝射进昏暗小客厅,好似陡然出鞘的利刃寒芒,映照在明徽眼底。
孙相宜抬腕看表,已经没了耐心。
“想好了吗?想好今晚就动身。”
她心系霍砚深,并不打算在昆城待久。
这里穷乡僻壤,远不如北城医疗资源丰富。
明徽曲指,敲打皮质沙发。
“先告诉我计划。”
孙相宜眉心紧皱,“先在国内住几日,等砚深和薛泯回到北城后,再送你去东南亚,只要落地东南亚,就放你自由。”
自由之后,人身性命便没了庇佑和保护,到时候她还不是菜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
孙相宜眼中掠过暗芒,咽下后半句话。
国内社会安定,秩序井然,可并不代表国外是同样状况,尤其鱼龙混杂的东南亚,每年游客失踪案件频发,不计其数。
一个独身女性失踪而已,就像投下湖底一颗小石子。只要没人追问,很快就能被淹没。
“你有信心劝霍砚深回北城?”
明徽质疑。
他是疯子,比她有过之无不及。
“只要你离开,他会回去。”
孙相宜固执认为只要明徽离开,一切水到渠成回归正轨。
“我考虑一下。”
明徽起身,拉开房门,“霍夫人请。”
孙相宜微恼,“今晚不能离开?”
明徽语调不紧不慢,但态度十分强硬,“既然是谈条件,那就该给双方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