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抿唇,眼神黑洞洞。
“不可能。”明徽坦白,“永远不可能。”
她指向小腹,“这里,有痕迹。”
又指向心脏,“这里,有记忆。”
伤害、痛苦变成她性格底色,藏在一言一行中,她活着唯一原因是仇恨。
仇恨不消,她痛苦不止。
电梯门开,薛泯抬眼看见霍砚深。
互相迈一步,身影叠加,终究是薛泯身量更阔,气势更盛。
眸光相对,冷冷越过。
薛泯踏出几步,回头看。
对方像是受打击,面色惨淡,脊背微偻,轻易无视他。
男人收回目光,迈几步进门。
明徽呆滞凝望虚空,薛泯进门也恍然未觉。
“刘姨来了吗?”
他轻柔柔问一声,脱下大衣挂上衣架。
“没。”
明徽恍然醒神,只眼中翻滚恨怒交加情绪来不及收敛,让男人收进眼底。
“刘姨还在路上,霜霜下去接了。”
眨眼间,明徽收敛情绪,扯出笑容。
“薛泯哥,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让霜霜来陪我。”
男人一夜没合眼,眼下已浮两团青黑。
“我没事。”薛泯拽板凳在床前坐下,“我想问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
明徽垂目,盯着输液管。
薄薄一层皮肉下,青筋鼓起,血流浮动,只需一把利刃或一片刀锋,就能毁灭所有。
“我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