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北城习俗,妻子下葬,丈夫理应为妻子扶棺,可如今霍砚深不来,只怕这项活动难以进行。
霍宏山绷着脸,视线逡巡,落在人群中。
“阿泯。”
“你上前,为明徽扶棺。”
话音落,人群中涌起一番骚动。
北城传统,能为逝者扶棺必是亲近之人,霍砚深没来,霍宏山便让薛泯为明徽扶棺,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不由多想几分,目光也不自觉落在薛泯身上。
薛泯蹙眉,不知他打得什么算盘。
“霍董,我是外人,这不合规矩。”
霍宏山只摆摆手。
“扶棺而已,我说了算,你上来。”
薛泯一颗心沉入谷底。
霍宏山这举动,让人琢磨不透。
他若上前,难免众人心里会如何想,就算为明徽清白,他也不该去。
“霍董,我不该扶,不如让霍总来。”
薛泯仍然不动,霍宏山脸色有些难看。
众人目光只在两人间逡巡,猜测关系。
是霍家与薛泯有关系,还是明徽与薛泯有关系。。。。。。
未等众人猜透,门外忽传来一个声音。
“父亲,怎不叫我扶棺?”
霍宏山脸色肃然,众人随声音看过去时,只见霍砚深面色端肃阴沉,行销锁骨,有被病痛折磨的痕迹。
霍宏山面无表情与他对视,“我以为你伤太重,不会来。”
“父亲说笑,阿徽入殓,我怎不会来。”
吴秘书推轮椅上前。
他朝众人点头,致歉。
“实在是公司太忙,我来晚了。西郊项目组如今入驻霍氏,我要配合调查的情况太多,众人莫见怪。”
霍宏山绷着脸,不说话。
吴秘书听见霍砚深的话,只觉得心惊。
这是故意踩霍董雷区啊。
谁不知霍董最要脸面,他提起西郊项目,是想提醒众人父子内斗不和,还是想说霍氏如今身陷囹圄?
他垂着头,大气不敢喘,只默默当隐形人。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毕竟不在北城,对霍氏情况知之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