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霍宏山赢面是大些,可房间内这群人都是藉藉无名时被霍砚深提拔上来,总归该感念些知遇之恩。
可现实情况是,霍砚深如今还在这,某些人就等不及要对霍宏山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了。
他垂目,瞥霍砚深脸色。
后者面色平静,只如常态。
“进去。”
吴秘书拉开门,推轮椅进房间。
登时,房内寂静。
几位高管笑容僵在脸上,面色显露几分惊诧,又默默缩回头。
其余几人皆满面愤色,见霍砚深来,欲言又止。
“砚深。”
霍宏山脸上携几分笑意。
霍砚深没说话,只挥挥手。
吴秘书见此,心领神会带众人离开。
房门被关上。
霍宏山踱步到他身后,手搭上他轮椅,“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霍砚深面无表情,只看一处虚空。
“人心。”
霍宏山道:“人心易变。”
他呵呵一笑,“人都是如此,你在云端时他们捧你、恭维你,恨不得把你奉若神明。等你堕下云端,心善的冷眼旁观,恶毒地踩你一脚,都是常事。”
霍砚深面色显露几分不耐,“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霍宏山没说话,静静注视他。
“明徽葬礼,我已经发了请帖给薛泯,到时候,你来不来?”
听了这话,霍砚深情不自禁发笑。
“父亲意思是要在我与薛泯之间做个选择?”
他眯着眼,嘴角勾起,“您觉得薛泯会乖乖听您的话?”
霍宏山威胁他。
他不听话,就让薛泯替换他当提线木偶。
可二十多年前抛弃他,如今又要让他肯乖乖当提线木偶,天方夜谭。
霍宏山察觉他讥讽,只摇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在高位这么久,竟不知道权势财富的力量有多大。”
他踱步,道霍砚深身边,拍拍他肩。
“你最近模样很颓废,有时间的话,刮刮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