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若是没找到线索,你该死心。”
霍宏山目光犀利,投射到他眼底,攫取他心中想法。
“你不死心也无事,我已确定明徽葬礼时间,三天后在北城墓园举行,到时候明怀会来参加。你不参加也没事,我只对外宣称你悲痛过度,昏死在医院,旁人也无法找到错处,霍家颜面依然保全。”
男人听着,攥紧轮椅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如盘虬在树干上长蛇,一节节涌动。
“父亲既然已经确定,何必叫我回来。”
他语气竟出奇的冷静,双目直勾勾盯着霍老爷,“霍家、霍氏都是父亲一言堂,既然你已决定,何必问我,何必让我回家。”
霍宏山不将他带怒火的气话放在心里。
“叫你回家,是让你想清楚,到底是顺从我话,还是违背我命令硬要让别人看父子反目笑话。”
“有何不同?”
“你顺从我,我还你霍氏总裁位置。你不顺从,我便让你回到你母亲身边,当个乖乖儿。”
霍宏山抚摸拇指翡翠扳指,双眼微眯,审视面前人。
商场如战场,血腥风雨,刀光剑影熏陶霍砚深,从青涩男孩到成熟稳重男人,不过短短三年。
三年来,他的进步、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平心而论,霍宏山很骄傲。
论谋略,论胆识。
他亲手调教的这个儿子无一样逊于他,甚至有些地方比他还优秀。
可。。。。。。狼崽子长大了,竟要回头咬他一口。
霍宏山无法容忍。
“霍总也罢,乖乖儿也罢,不过都是父亲手中玩物。一切以父亲意志为准,我是您儿子,怎会反抗。”
霍砚深冷笑一声,又道:“不过父亲可曾听过一句话。‘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父亲终归老了,百年之后霍氏仍旧落在我手中,除非。。。。。。”
他语气一顿,笑意倏而转向玩味,“除非父亲把您二十八年前扔了的孩子找来,可您说,他会顺从您意思吗?”
霍宏山脸色一变,目光倏地狠厉起来。
“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