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不知何时靠近玻璃,朝他做了个鬼脸。
霍砚深冷冷注视着她,不言不语。
半晌,护士将她拖走,按在床上。
程玉挣扎,偏头看他,嘴型张合,念念有词,是在叫他。
霍砚深漠然移开目光。
吴秘书重新进门,“霍总,既然程小姐苏醒,那她该如何安排?”
霍砚深道:“想办法找到她亲人,之前签合同赠与她的房子钱款属实相赠。若没亲人,就送到养老院,每月花销从我账户扣除。”
吴秘书应下,推他出门前回头看一眼。
霍总如此,算是仁至义尽了。
“霍总,北城有异动,高管们让我问您,您何时回北城坐镇。”
这几日,他忙得陀螺一般。
明面是西郊项目受阻,实际父子相残,是积威深重的老霍董企图用他余晖遮掩霍总新生光芒,震慑他、恐吓他、驯服他。
下葬是导火索,西郊项目是格斗场,背后暗含意思是一老一新两股力量掰手腕,谁最后胜出,代表谁实际掌控霍氏,谁是领头羊。
设身处地想,若他是霍总,定会早早屈服。
多少人企望在父辈蒙荫下生活,无忧无虑当个废物。
可霍砚深不同,他心里对权利渴望超过一切,想做执权者,掌握别人生杀大权。
这点,吴秘书不懂。大概是从未登峰,所以理解不了这种渴求。
“今晚出发。”
吴秘书不敢耽搁,立刻订购机票。
。。。。。。
另一边,明徽身体恢复良好,得到医生允许出院。
得到消息后,她昨晚就欢欣鼓舞收拾好行李,今天出院检查也是万分配合,只等检查结果出炉。
蔺霜去上厕所,留她在诊室旁等待。
明徽情不自禁掏出身份证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