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今天没事。”
接着,粗粝拇指抚上她眉心,明徽眼睫微颤,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柔。
温柔是毒药。
明徽心头涌起巨大恐惧,潮水倒灌入七窍四肢,窒息却无法挣扎。
当下情况,无异于她穿一身皇帝的新衣。霍砚深明明知晓真相,却迟迟不戳破,只让她表演,似是想要看看这新衣能遮掩到什么地步。
霍砚深目光低垂,看清她表情。
挣扎的,痛苦的,却又死死忍耐。
他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火苗。
明徽为何对他这种态度,明明他才是她丈夫,可她藏着的秘密,心中的情绪不对他表露半分,反而处处隐藏。
“那我起床收拾东西。”
明徽商量的口吻,不敢触怒他逆鳞。
“不,时间还够,再睡会儿。”
霍砚深闭上眼,怀抱挟着怒意,故意作弄似的紧紧抱住女人,不给她丁点喘息机会。
明徽又抗议,双手乱抓,在他背后划出道抓痕。
男人只当听不见,按住乱抓乱挠的猫爪,下巴抵在她额头,制止她。
幽幽兰香,又夹杂明徽身上清新味道,形成最好的催眠剂,安抚他几日以来晕头转向的忙碌和疲惫。
他黏着她,拥着她,感受到两厢贴合的心脏在胸腔跳动。
急促促的,真没出息。
明徽思绪惊起,又落下,来来往往多次,折磨得她难捱,实在想不通男人此意,还不如之前威胁她、警告她,用权势金钱亲情压她来得畅快舒服,总是这样,反让人难受。
几息之后,男人呼吸渐慢,似乎又陷入沉睡。
明徽微不可查动动手指,想偷偷摆脱束缚。下一秒,男人出手,强硬按下她冒出头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