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泯身份敏感,不可能亲自去办这事,必定委托给身旁亲近的人,而她能想到的便是魏泽天。
薛泯说过,魏泽天是他战友,过命的交情。且他是律师,行事方便。
凝滞半晌,红红敲门打破寂静。
“先生,太太,开饭了。”
她怯生生望一眼霍砚深,又迅速低下头。
屋内氛围太古怪。
太太像犯人,先生像主审官,一字一句皆是剑拔弩张的机锋。
“先吃饭吧。”
霍砚深起身,走向餐厅。
明徽入座,程玉紧随其后。
霍砚深晚食清淡,桌上菜肴大多清炒,偶尔几道油腻也是厨师发挥智慧做得清爽版,看着油腻,入口却清香。
霍砚深捧着瓷碗盛汤。
党参乌鸡汤香味浓郁,红枣、枸杞飘在汤上,姜片切薄只做补味食材。
明徽不爱吃姜,又在孕期,刘姨便自学中医食补,改良鸡汤做法,成果斐然,明徽特别爱喝。
看到这菜,她总不自觉想到刘姨,也不知刘姨现在怎么样了。
恍然,面前伸来一只手,将自己空瓷碗换走。
明徽垂眸,看着面前香气扑鼻鸡汤,又望一眼霍砚深。
他确定霍砚深晚餐不会喝这种东西。
所以刚才他盛的鸡汤是给自己的?
明徽抿唇,不动声色推开鸡汤,只吃菜。
男人眸色一暗,眼中凝结冰霜又冷几分,捏住勺柄的手背涌现些难以克制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