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低的嗓音里带着些埋怨,拂出的暧息在阮笙颈间徘徊。
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却似渗入肌肤沿着血液游走一般,最终汇聚于心脏处,令阮笙的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抱歉……”阮笙将头搭在她的肩上,“我就随口一说嘛,哪想得到你连问也不问就相信了。”
沈知竹:“嗯,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阮笙心虚。
她飞快地在沈知竹脸颊处啄了一下:“对不起,这是补偿。”
沈知竹抬起眼来,镜片下双瞳似化不开的浓墨:“这样的补偿可不够。”
阮笙的耳廓一下子变烫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这是在她们共同的住所,无论是在沙发,岛台,浴缸……都留下过许多两人纠缠不清的痕迹。
但唯独在书房里还是头一回。
沈知竹的书房布置得简洁,雪白的吊顶,书架和书桌都是质地坚硬的黑木,上头摆放着各种专业书和文件。
也是这套大平层里,唯一没有被阮笙各种暖色的烘焙工具或衣物占领的空间。
但今晚,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的气息弥漫在整间书房。
阮笙向后仰倒,试图抓住些什么的,却无意中触到桌面上的文件夹。
咚——
文件夹坠到地板上,里面的纸张散开。
被这动静惊到,抑或是旁的缘故,阮笙的身体在瞬间绷紧。
吟声失控地从她喉间溢出,在将要抵达唇边的时候,却又被她硬生生咬住舌尖抵住。
她的身体在颤抖,泪水从眼尾漫出来,唯独没有发出声音。
一切都源于在开始之前,沈知竹在她耳边的一句话:“既然你的演技这样好,那今晚就试一试,不要发出声音怎么样”
这绝对是一种残酷的惩罚。
起初,阮笙还对这话抱有一丝侥幸,以为沈知竹只是说着玩儿的。
直到唇边失控地溢出一声低啜,接踵而来的却是加重后的力度。
阮笙的视线彻底模糊了。
她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眼底的泪水叫灯光也变得涣散。
“沈知竹……”阮笙受不住了,唤着她的名字。
“嘘——”热息拂过她的耳畔,“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这也算出声的。”
说着,湿润的唇瓣沿着她的耳廓一寸寸向下游离。
沈知竹咬得不轻不重,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阮笙既不敢哭,也不敢唤她的名字了。
只能呜咽着轻颤,为自己一时的小把戏付出彻夜不眠的代价。
……
最后,早已洗沐过的两人又重新洗了个澡。
阮笙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一躺到床上,就嘟囔着不知说了句什么,闭上眼睡了过去。
沈知竹躺在她旁边,单手撑着头,注视着她熟睡后沁着粉色的脸,掌心无意识握住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