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沈知竹毫不避讳地回答。
“医生是怎么说的像你这样一恋情不顺就压榨所有人的卷王,是不是都该关起来。”
沈知竹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她只是抬起手,取下架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
——沈知竹原本并不近视,只是近来工作太久用眼过度,在眼科医生的建议下戴上了眼镜。
“医生建议我,要远离痛苦源。”她淡淡道。
阮笙算痛苦源吗沈知竹并不清楚。
如果算的话,她自认为误打误撞做到了这一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阮笙。
但只要一回到家,房间里依旧充斥着阮笙留下的痕迹。
衣柜里挂着阮笙的睡衣,厨房里有她做甜品的工具和食材,冰箱里还冻着她做的蛋糕。
那天看完医生回到家,沈知竹秉着远离痛苦源的原则,将它们全都收拾出来。
原本各种不起眼的小东西,堆积起来竟然占了客厅小半的面积。
沈知竹原本是打算扔掉它们的,却又发现垃圾分类很麻烦,将各种崭新的物品扔掉也很浪费。
以及甜品拿出冰箱后,如果腐烂在房间,气味应该会很难闻。
于是,她又将甜品放回冰箱。
还有那条内裤,这样私密的物品,不便让别人碰,只能又挂回衣柜里。
至于阮笙的衣服是她的财产,应该让保洁整理好给她寄过去。
可保洁每周一才来,还要等几天。
衣服放在客厅里太碍眼,也只能收回衣柜。
忙了大半个晚上,结果大半的东西又放回了原位。
沈知竹思来想去,如果不是还有法律和人性和约束,她真想将这房子一把火全都烧了,这样也就不会去思考该怎么处理阮笙留下的痕迹。
玩具
下午五点,飞机准时抵达梅市。
沈知竹坐车回公司大楼。
过完了年,公司已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下季度项目规划。
她身为这家公司的掌权者,理所当然地开启了连轴转模式。
会议晚八点开始,沈知竹七点半进入办公室。
接连数日的高强度工作之后,在这短暂的间隙里,沈知竹靠着椅背浅寐。
殊不知大楼外,阮笙下了车。
她仰头看了一眼高处的楼层,似下定某种决心般,走进大楼里。
电梯里,阮笙轻咬下唇,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余进来的人。
电梯越往上,随着其余人陆续出去,轿厢里只剩下阮笙独自一人。
她鼻息失控地发出一声低哼,扶住了轿厢里的扶手。
一直上到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她看向镜中倒映出的自己——面色潮红,眸中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