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手指颤抖的从衣袖内袋中摸出一颗护心脉的药丸给宫尚角服下。
看见浑身是血的哥哥,宫远徵慌得手足无措:“哥,你醒醒啊,你说句话快!月宫,赶紧送我哥去月宫!”
宫尚角被送到月宫,他躺在床榻上,赤裸着上半身,月长老看着他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神色凝重:“肋骨和胸骨断裂,失血过多,恐怕”
宫远徵双眼通红,咬牙切齿:“救我哥!他一定会没事的!”
月长老想,此时若是有出云重莲就好了,否则宫尚角的命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他对下人吩咐一声:“去将我珍藏的止血散拿来,还有将千年雪莲入药熬煮。”
上官浅静静地站在门口的位置,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宫尚角那满是伤痕的身体上,脸上的表情逐渐转变为呆滞。
上官浅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指尖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月长老的话上官浅自动选择忽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的思绪在混乱中挣扎,她想要呼救,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叔嫂相争
“浅姐姐”凤青瑶很是担心她,轻唤了一声。
上官浅侧头看她,“没事,会没事的。”她不知道是在安慰凤青瑶还是在安慰自已。
月长老治疗需要安静,只留下一个下人帮忙,宫远徵、上官浅和凤青瑶被打发了出来。
房门一关上,宫远徵就怒视上官浅,虽然不知道哥哥要陨石做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因为上官浅。
“我哥若是有个什么不测,我定不会”
凤青瑶挺身向前,“徵公子想怎样?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不要口出恶言。”
“再者说,不管角公子想做什么,都是出于他自愿,跟浅姐姐有什么关系。”
凤青瑶说得没错,不管哥哥做什么都是出于自愿,没人逼得了他。
可哥哥
他真的已经在意到上官浅如同自已的生命一般重要了吗?
宫远徵心中的闷气无处发泄,阴沉着脸在门口坐下。
凤青瑶将上官浅带到自已的房间,上官浅倚靠在门口,望着越下越大的雪花,眼睛泛红却没有落泪。
天色已经逐渐暗沉,冷风刺骨,凤青瑶从床榻上拿起一件披风替上官浅披上,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凤青瑶暗自叹息,浅姐姐清冷孤傲,理智又聪慧,角公子,冷静强大,杀伐果断,可两人面对感情,都是不愿敞开心门,反复衡量。
若说以前两人之间更多的是算计和不信任,如今反倒是为对方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