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攀上太子也无用。
“无需管他。”谢西泠冷声道。
季云芙想到什么,“外面的流言,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谢西泠意外地看她一眼,嗯了声,“你怎么会这么想?”
“就是猜的。”
谢西泠挑了下眉。
季云芙抿唇,她也是后来通过周子瑜才察觉,裴燃一直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虽然近来她与谢西泠的确没再刻意避嫌,但按理说这件事情就算传出去,也应该是从谢府传开。
如今却是外头先闹得沸沸扬扬。
府里下人不敢妄加议论也许与谢西泠平日的震慑有关,可这件事的确是外头先起的风声。
她当时便觉古怪,像是有人在刻意散播。
今日再见裴燃,一切都说得通了。
主动宣之于众,和受人背刺揭发,两者天差地别!
季云芙都要恨死裴燃了,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么,他为何要这样对她!
“别恼。”谢西泠笑着捏了下她气鼓鼓的脸颊。
想起她方才下意识维护自己的模样,他就什么都不愿计较了,甚至还想感谢那小子自作聪明。
“如何能不恼!”季云芙气得眉头紧锁。
“他并非想针对你。”谢西泠说,“是因为我。”
季云芙发现自己在护短这一点上也不遑多让。
“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谢西泠勾了下唇角,很是愉悦。
“你还笑。”季云芙瞪他,然后她想起另一桩事,问道:“是不是因为裴殊?”
“或许。”谢西泠说。
“你为何会收买裴殊?”
“收买?”谢西泠不认同这个说法,“谈不上‘收买’,裴家的生意想做到京城来,凭他一家之力自然不成,互惠互利罢了。”
裴殊搭上他这条线,他没道理不收为己用,当时他并未想太多,以为季云芙日后迟早会嫁入裴家,如此也算于她有益。
“裴燃多半是误会了,觉得我早有所谋,才布了裴殊这颗棋子。”谢西泠说。
“你不是么?”季云芙故意道。
谢西泠垂下眼看她,气笑地哼了声,吻上她的唇,“现在是了。”
蜻蜓点水似的吻。
他还记得两人如今并不是在梨花苑,于是很快松开她。
季云芙的耳尖红红的,一双水眸下意识向四下张望了眼。谢西泠无奈地捏了她的耳垂,轻嘲道:“胆小。”
季云芙的确胆小。
可她的胆小也分时候,维护他时,胆子倒是大得很。
谢西泠心尖痒痒的,似是随着即将如春的天气般,心里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