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待交头接耳同其他人打听后,才知晓这位季姑娘,乃是谢西泠的表侄女。
“原来是表侄女啊,我还以为”
“你也觉得,咱们指挥使待这位季姑娘,过于与众不同了些吧?”
“是确实是,不过既然与大人是叔侄,咱么还是不要多嘴胡言了,咱们大人可是端方君子!”
音落,远处忽地响起一声嗤笑。
“端方?君子?”裴燃冷哼一声,“若是君子,又岂会横刀夺爱,又岂会觊觎自己的侄女!”
“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屋里,季云芙替他包扎好伤口,皱眉道:“表叔近日不是一直待在司里审案,作何还会受伤?”
谢西泠松散地扫了眼纱布尾端小巧的结,将袖子拂下去,才道:“不小心蹭到的。”
季云芙没信,冬日衣裳厚实,得有多不小心,才能蹭破衣衫,在皮肤上留下伤口?
谢西泠分明是有事瞒着她!
许是她来得急,他不曾有机会将身上的衣裳换下。小臂上锦缎破口的切面整整齐齐,分明是利器划伤!
她抿着唇看他,也不说话,眸子里像有火星往外冒。
“我的错。”谢西泠见状立马改口服软,“我是怕你担心。”
“你这样瞒着我,才让我更担心!”季云芙一脸认真。
谢西泠眸色渐深,良久,叹了口气道:“是英王在京中的余党所为。”
英王并不在乎周尚书这颗棋子是否折损,他所在乎的,是周家私藏的一批兵器。
而今日,谢西泠不过是在英王的人面前演了一出戏,想让周尚书等人放松警惕的同时,率先找到这批兵器的藏据地。
思及此,谢西泠不免想起另一桩事,正色道:“云芙,这几日我恐怕不会回府,你待会儿回去,转告玉墨一句话,让她莫要再为周素问做蠢事。”
季云芙愣了一息,想起先前在司外听到的话,所以,如今在暗中为周素问打点关系的人,难不成是谢玉墨?
谢玉墨哪来的银子。
下一秒,季云芙便反应过来,谢玉墨手中银钱的确不多,可谢家还有个小钱篓子谢挽月啊。
救人
送完糍糕,季云芙离开北镇抚司。
谢九将她送至院外。
她站在台阶下,静静等着谢府的马车驶过来。
不远处站着几个锦衣卫,几人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
季云芙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但从他们暗含打量的目光不难猜测出,应是在谈论自己。
她别过脸,不去在意。
待马车停稳,坐上马车离开。
年节刚过,公主在府中办了一场赏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