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意地道。
容妙居高临下地看着清梦脸上畅快的神情,看来她并不知道萧翊已经失踪了。
难怪刚才傅宣恒会那么随意地说由她处置,因为清梦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自恃手中握有容妙所谓的把柄。
“聊完了?”傅宣恒环臂站在门边,见容妙终于从房间出来,挑了挑眉。容妙瞥了他……
“聊完了?”
傅宣恒环臂站在门边,见容妙终于从房间出来,挑了挑眉。
容妙瞥了他一眼,“嗯。”
傅宣恒抬了抬下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里面那人,你决定如何处置?”
容妙抬眸看向他的眼神不加丝毫掩饰,语气肯定:“陛下既将此人交由我处置,就是知道了我们二人的恩怨。”
傅宣恒双手抱胸,凝视了她片刻,矜贵地点了点头。
“要不是她,朕也不知道容姑娘竟如此——”傅宣恒顿了顿,“不同凡响?”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成功让容妙的面容稍稍冷了下来。
过了会儿,容妙启唇缓缓道:“说起不同凡响,陛下不也是如此吗?无论是先前表现出来的仁厚儒雅,还是背地里的隐忍蛰伏。想必陛下从一开始就从未相信过我吧,才在长乐宫后殿屡次试探。”
他们本就是同类人。
傅宣恒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意味不明地道:“你就不怕朕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处置了你吗?”
“陛下不会的。”容妙的语气十分笃定。
纵然傅宣恒对她曾起过疑心,但是他与萧翊的兄弟情是真的。如今萧翊生死未卜,她还揣着一个护身符。哪怕是看在萧翊的面上,傅宣恒都不会对她怎么样。
这才是她笃信傅宣恒不会动她的原因。
傅宣恒眸色渐深,轻笑了声,“容姑娘倒是很有自信。”
容妙垂眸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肚子,“我与她的事是陈年旧怨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就让它过去吧。至于这些恩怨,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陛下以为如何呢?”
傅宣恒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他放开了抱臂的双手。
窗缝中艰难挤进来的光线投在他的后背,在身前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保守秘密的方式有很多种。”傅宣恒审视着容妙,慢腾腾地道,“容姑娘想要哪一种呢?”
容妙沉默了片刻,声线没有半点起伏,“就将她从哪儿来,便送回哪儿去吧。”
傅宣恒显然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没想到容姑娘居然会如此心软。”
“我还以为你会说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将秘密烂在肚子里。”傅宣恒缓缓地说道。
容妙的眉心重重一跳,“那陛下真是高估我了。”
尽管斩草除根的确是个好方法,这样确实能够解决她部分问题。但是如今知道关于她的事的可不止清梦,面前的这个人同样也知道了。
单单解决一个清梦,也不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