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宣朗这般无赖的言辞,傅宣恒的面色顿时难看极了。
傅宣恒冷冷地看着他,“傅宣朗,你最好还记得自己是傅家子孙,别让朕查出来你与草原躁动有关。”
傅宣朗勾了勾唇。
“当然,不劳陛下提醒。”
“如今晋阳内晋王旧部尚未平息,外部部族又频频骚扰。”傅宣恒顿了顿。“所以陛下怀疑是晋王……
“如今晋阳内晋王旧部尚未平息,外部部族又频频骚扰。”傅宣恒顿了顿。
“所以陛下怀疑是晋王伙同外族攻击我朝?”
傅宣恒抬眼看了眼萧翊,微微颔首。
“尽管他今日并没有承认,但怎么会那么凑巧。他一被抓,草原各部就开始骚动?”傅宣恒面带寒霜。
这时机未免太巧妙了些。
“陈逸明有提及这件事吗?”
陈逸明曾是晋王的心腹,或许他会知道。
傅宣恒摇了摇头,“没有,他似乎对此全然不知,晋王府其余的人我都让人提审了。”
如今河南本就是产粮大省,前段时间旱灾闹得元气大伤,京城又从国库拨了许多粮食去赈灾救济难民。
大军开拔又需要大量的粮草,傅宣恒此刻真是头疼极了。
原本以为能够迅速镇压下来,没想到战线还是不得不拉长,如此一来——
想到这儿,傅宣恒忍不住看向萧翊。
原本派萧翊下江南就危险重重,这刚从江宁府回来没多久。
“萧翊。”傅宣恒有些歉意地道,“晋阳内忧外患,可晋阳那儿的部将都信不过了,前几日朝堂又惩处了一批,你——”
萧家军毕竟是由镇国公与萧翊操练的,最为熟悉,也能够服众。
萧翊他迎上傅宣恒带着歉意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陛下,臣自愿前往平定晋阳。”
傅宣恒倏然握紧了扶手,手背上青筋突显,“……好。”
……
容妙坐在凳子上,正在做萧翊说的剑穗。
她心不在焉地缠着丝线,时不时抬头往门外望去。
房门大开,任由冰鉴里的凉气逸散。
坐在一旁的星月见状,将手中的络子放下,无奈地道:“既然如此,当时你又为何说会离开呢。”
她一开始确实也以为萧翊是像以往芙蓉馆的那些客人一样贪图美色之人,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只是现在时间过得越久,她反而越觉得萧翊并非是喜欢容妙的外表,而是真正喜欢容妙这个人。
不仅是为了容妙与他祖母据理力争,更是他为容妙所做的每一件事。如果是那么轻浮的喜欢,又怎么可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丝线紧紧地缚住指尖,勒得失了血色。
容妙垂下眼帘,将丝线解开放到桌上。
她并不后悔说出这句话。
若是真的要进镇国公府,萧老夫人就是不可避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