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枕着人的手臂,睡的正酣。
裴迹轻声道,“嗯。”
“嗯什么嗯?你看文章怎么说的?”宁川给人发过去,“注意影响,回头我弟弟找对象,难了。”
裴迹淡定回话,“不难,你别管就是了。”
“我弟弟,我凭啥不管?”宁川犟了两句话,又道,“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来公司?我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儿?”
“最近搞得那么多动静,不如衬着年会搞个庆功宴?我看他们做的方案,还不错。”
“知道了。”
宁远哼着声儿翻了个身,裴迹怕吵扰着人,就迅速敲定行程挂了电话。
宁川抱怨:“这死人,最近有点职业倦怠啊。”
旁边淡定啜着咖啡的秦总哼笑提醒,“人家那是忙别的,你可上点心儿吧。”
“还能忙什么?再说了,他忙他的,我上心干嘛?”
“那我可不知道了。”
“哎,你说说呗。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起来,宁川,靠边儿,别烦我。”
宁川被人嫌弃,仍乐呵呵笑道,“哎,我们庆功宴,你来不来?”
“宁川,你先别说庆功宴的事儿。”秦昭野道,“你知不知道……”他神色显得严肃,“你庆的什么功?项目大功告成、资金危机解除,金厦如期开幕,股价回升?”
“啊,不行吗?”宁川呆声问,“不都是好事吗?”
“……”秦昭野挑眉,“那你就不查查钱都去哪儿了?现在可都姓宁了。”
宁川满脑袋问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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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察觉端倪,但捕风捉影定的线索完全跑偏,他扯着秦昭野,表达对裴迹的敬仰和真心,“你说,哎,裴迹这人真够份儿啊!对我……你说他对我,怎么就这么好呢!”
“……”
秦昭野心说,不愧是你,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他对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他对你弟弟,确实还不错。”
“是啊。”宁川大喇喇笑道,“哎,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爱屋及乌。”
秦昭野揉着眉心,冷笑。
“怎么?你不信?”
“没有,我突然头疼。”他站起身来,“你忙吧,我先走了——我约了医生。”
“哎——你又犯毛病了啊?……”
压根儿没准备答他的话,秦昭野就走远了。
宁川自顾自笑了两声,还没琢磨过味儿来,片刻后,他突发奇想打给赵时,准备跟人旁敲侧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