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久了眼前有点发晕,岁行好险稳住了脚步,当他准备转身上车前,眼尖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要不是顾执要往自己这儿来的意思太强烈,岁行还不会注意到他。
不过岁行并不在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他按照原定计划上了车。
透过车里的前后视镜,正好能看见他堆的雪人。岁行还在欣赏,雪人突然被一道纯黑色的身影挡住,当身影再挪开——
岁行可以肯定,雪人的鼻子被顾执拿走了!
太过分了!
在雪场玩得酣畅淋漓,岁行回到酒店还处于兴奋中,全然没发觉腺体出现异样。
还以为是玩上头了才导致身体微微发烫,直到洗完澡,岁行慢半拍地发现不对劲。为什么腺体还在隐隐发烫。
难道是结合热?
岁行因为失忆,很多事情记混,连结合热的日期也记不太清。
他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外卖加急送的抑制剂,由于大雪,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
最开始没放在心上,等到反应强烈起来,岁行有些招架不住。
腿泛软,走不动了,岁行干脆坐在床沿,把枕头放在腿上掩饰令他面红耳热的反应。
坐着也难受,岁行没力气了,直接栽倒在床上,蜷缩在被单上,被子都来不及盖。
刚躺下没多久,岁行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他咬了下舌尖,意识清醒些了才轻声说,“外卖吗?放门口就好。”
谁料他刚说完,门外敲得更起劲了。
岁行无奈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身体敏感得超乎他想象,光是做完这个动作,眼眶便红了一圈,盛不住的眼泪滴落在被单上。
看着自己与门的距离,岁行有点绝望,偏偏这敲门声不停了。
终于,在岁行忍受不了要下床前,门被打开。
他并不能直接看到房门,但能由声音辨别,门外至少不止一人。
“你哪来的房卡?”
“滚。”
“你想干什么?让我进去……”
两人似乎还在吵架。
不过很快,门又被关上,争吵声隔绝门外。
房间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岁行心里一咯噔,还有谁能有他房卡?
厌恶又不自觉被对方信息素吸引的滋味并不好受,岁行胃里一阵翻涌,他捂着嘴准备进卫生间之前,抬头看见了来人。
顾执冷静地叙述:“你到发情期了。”
但他眼里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冷静,周身散发出平静的疯感。
岁行被他眼神吓了一跳,手也放了下来,他无助地看着对方,光是一个眼神就让顾执忘记他早上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