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宽喊了她一声,举起手里的花扬了扬。瞬间,刚才还淡漠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很浓烈的笑。她一刻不停地奔他而来。陈郁宽笑着看着她,恍然间心里有些酸涩。如果昨天寒程良没有来说那些话,那么他们,应该还会拥有很多个这种类似的瞬间吧。“陈郁宽!”寒龄跑到他面前,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明媚耀眼。陈郁宽回过神,把手里的花送上,“庆祝我的小女朋友顺利毕业。”寒龄高兴地接过花,还是像上次一样。九朵,她最喜欢的粉玫瑰。“等很久了吗?”“没有,”陈郁宽揽过她肩膀,带着她往停车的那边走,边走边说,“感觉怎么样?”“还好呀。”“题难么?”“都是常规题目,”寒龄说,“我感觉还好。”说话间,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陈郁宽拉开车门让她上车,“走吧,想去哪儿?”寒龄察觉出他好像兴致不太高,在他上车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陈郁宽。”陈郁宽正系着安全带,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嗯?”“那天说的话,你还记得么”“什么话?”寒龄低头,闷闷道:“你忘了”“逗你呢,”陈郁宽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你什么话我忘记过啊,记得记得,约会嘛,走着,想去哪儿?”“都好呀,”寒龄笑起来,“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好。”陈郁宽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看电影?”“好呀。”“走着。”一路上,陈郁宽都在强力压下自己心头的那股苦涩。现在是傍晚时间五点钟,他还能和寒龄在一起七个小时。过了今天,寒龄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想到这儿,陈郁宽没忍住偏头看向寒龄。寒龄笑着,“怎么啦?”“没事,”陈郁宽淡笑着说,“看看我女朋友。”寒龄笑了下,手揪着安全带,“陈郁宽。”“嗯,怎么了?”“没事,”寒龄说,“就是叫叫你,感觉好不真实呀,像做梦一样。”陈郁宽又何尝不是,他笑了下,没说话。寒龄看着他,又说:“陈郁宽,不瞒你说,我最近几天都没睡好。”“紧张?”“不是,是因为想到要见你激动的睡不着。”陈郁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底的那股情绪一直在反反复复拉扯,很多时候,心里的那个声音都在说。算了吧,自私一点,把她留在你身边。可更多时候,还是理智的声音在呼唤他。放她走,她理应拥有更好的未来。“你怎么啦?”寒龄有些奇怪道,“怎么一直在走神呀,昨晚没睡好吗?”陈郁宽捏了捏眉心,遮住眼底的酸涩,说:“嗯,熬夜了。”“那要不我们不去看电影了,”寒龄说,“回家休息吧,电影可以改天再看。”“没事,”陈郁宽说,“答应了要跟你约会。”“不急这一时,”寒龄眼底亮晶晶的,声音也很轻快,“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约会呢。”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约会呢听到这句话,陈郁宽瞬间鼻头一酸,他喉结滚了下,呼吸都发颤。“没事儿,”他眨了下眼睛,笑着说,“陪女朋友最重要,觉每天都能睡。”“陈郁宽,你今天有点反常哦。”寒龄开心之余,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没事儿,”陈郁宽笑着,偏头看了看她,“我能有什么事儿?”说着,他急忙转开话题,“吃冰激凌么?停车买一个?”“一会儿去商场里买吧,不然都化掉了。”“行。”寒龄歪头打量着他,确认道:“你真没事吧?”“没事啊。”“可是我感觉你今天好奇怪。”“哪儿奇怪了?”“感觉你好像有心事,”寒龄说,“有点忧郁。”“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陈郁宽挑了下眉,“你男朋友外号忧郁王子。”“噗——”寒龄笑出声。陈郁宽:“干嘛?不服啊?”“我觉得不应该叫忧郁王子。”“那叫什么?”寒龄:“叫”“忧郁的美男子!”前面正好绿灯,陈郁宽停车,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我小女朋友嘴怎么这么甜。”“因为喜欢你呀。”陈郁宽嘴角的笑淡下去,心里那股酸涩卷土重来,他松开手,看着寒龄,很认真道:“陈郁宽也喜欢你。”他喃喃道:“很喜欢很喜欢。”两人就近去了一家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