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一听急了,“干啥啊兄弟,你要放弃啊?别啊,都坚持这么多年了,别说放弃就放弃啊,万一你就一首歌爆红了呢。”“不放弃,”陈郁宽笑笑说,“单纯不一门心思扑在上面了,而且唱歌嘛,有人听哪儿不是唱。”“那要照你说,你来给我唱呗。”“你?”“干嘛?不给唱啊。”“你又搞事了?”“别用搞这词好吧?要别人听见指不定我干什么灰色产业呢。”“”袁奇说:“之前不总搞投资嘛,这次哥们自己出钱拍了个电影,牛吧?”陈郁宽挑了挑眉,意外道:“呦,厉害啊。”袁奇给了他个眼神,“哎要不这样吧,你直接转行算了,来我这儿,你给我当男一号,我捧你红。”“干嘛?”陈郁宽笑,“潜规则我啊?”“咱俩这交情哪潜不潜的,怎么样?考虑考虑?”“得了吧,”陈郁宽没往心里去,“就我这样的给你当男一号,谁还去看你电影?”“哎呦,你这还谦虚上了,咋的?对自己颜值没信心啊?”“跟你比还是有的。”“”袁奇:“滚啊!”陈郁宽低头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说:“不过说正经的,真转行了?”袁奇:“试试水嘛,开拓点副业,不过说真的啊,你给我这电影写首歌吧,你也知道嘛,第一次拍电影,预算有限,所以就想着能少花钱就少花钱,我这样说,懂我意思了吧?”陈郁宽双手抱臂,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审视着他,说:“说请我喝茶是假,这才是你叫我出来的目的吧?”袁奇笑着打马虎,“一部分一部分。”“什么类型的电影?”“爱情片啊。”“要什么曲风?”“你看着来呗,”袁奇说,“最好是那种让人一听就哭的那种。”陈郁宽:“知道了。”“记得打钱。”离开茶馆后,考虑到寒龄下午要来,陈郁宽去了趟超市。他随便买了些零食,又买了糯米粉,打算回去给她做红糖小丸子。回家后,袁奇把故事梗概给他发过来,并附文说:“不着急慢慢写,爱你呦。”陈郁宽:“滚。”简单扫了眼故事梗概,陈郁宽点开微信,找到寒龄的头像。陈郁宽:[几点过来?]寒龄:[你忙完了?]陈郁宽:[刚到家。]寒龄:[哦。]陈郁宽:[所以几点来?]寒龄:[晚一会儿吧。]陈郁宽:[行。]寒龄没有再回复,陈郁宽又等了几秒,还是没回。他意外的挑了下眉,觉得小姑娘可能有事。于是他又发了一条:[怎么了?]陈郁宽:[心情不好?]陈郁宽:[考试没考好?]屏幕另一端,寒龄胳膊抱着膝盖蹲坐在床上,看着聊天框里蹦出来的这两条消息,有些愣神。她恍惚的想,他总是这样。总是能这么细心,这么恰到好处的发现情绪的不对劲。总是能这么容易的让人更喜欢他。可有时候,他也是那么的无情和冷漠。说的话,做的事,回避的姿态,都像一桶冷水把人从头浇到脚。以至于很多时候,寒龄都感觉自己处在虚幻之中,仿佛他的柔情只是片刻的幻觉。而冷漠和疏远才是他的常态。下午三点钟,寒龄出门,打了辆车到了陈郁宽店里。进店后她跟庄棋打了声招呼,然后直奔二楼。她推门进到客厅里,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声音,看到陈郁宽正系着围裙在忙着什么。听到声音,他转头,笑着看向她,说:“来了?坐吧,正给你做红糖小丸子呢。”寒龄看着他的脸,有一瞬间有感觉自己掉入了虚幻之中。她感觉很不真实。她很想问:陈郁宽,哪一个你才是真的你?可她又很怕。怕他说出来的答案不是自己想听的那一个。“还站着干嘛?坐。”寒龄勉强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下。她思绪纷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至,一碗红糖小丸子放到她面前。陈郁宽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寒龄眨了下眼,笑笑说:“没有。”陈郁宽摘了围裙,在她对面坐下来,“今天怎么了?不舒服?”“没有,”寒龄淡声说,“就是有点累。”“嗯,尝尝吧,”陈郁宽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那碗红糖小丸子,“刚煮的。”寒龄拿起勺子,心不在焉地吃了一个,然后笑笑说:“好吃。”陈郁宽坐在对面,一直看着她,他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细微到眨的每一下眼,他都在认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