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寒梅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在他狐疑地开始地毯式搜索后,终于在他们落脚处不远的偏僻小巷尽头,看到了相关的东西。
是血迹。
那血明显是人在站立时被一剑封喉所喷溅而出的,从血量上看,那人必死无疑,除此之外,周围还有挣扎的痕迹。
寒梅拾起似乎是在挣扎中踢到雪堆里的东西,那是一枚边缘橙色中心蓝色的石头,看起来似玉非玉。
这是死亡讯息,还是在他眼里很明显的讯息。
寒梅眉眼阴沉,恨恨捏紧石头。
显然,他的同谋者在被发现真正罗刹牌的下落后,打算和他也撕破脸皮了。
不管对方想传达的是“蓝胡子”的蓝,还是“飞天玉虎”的玉……在他眼里,都能指向一个人。
他走出小巷,往回走去,察觉到路对面有人看过来,立马转头看去。
那是是个坐在面馆里的青年,长相平凡,对面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在吃着,他大概是吃完了,百无聊赖的透过窗户在往外看,见他看过来,茫然地对他傻笑了一下。
寒梅皱了皱眉,没有理会,闷头离开。
傻笑的平平无奇大众脸低头嗦完最后一口面,特欢乐的哼起了歌:“这番好戏已开腔~管他几人听到曲终~~”
宫九喝净了汤,如实评价:“没你的手艺好。”
“谢谢你的肯定。”应容许笑眯眯道,“怎么样,这出戏是不是更有意思了?”
确实更有意思了。
“易容,表演,你会的比我想象中多一点。”宫九叹道:“你真不打算跟我干?”
应容许笑容不变:“那我能问问,你是做什么的么?看在我给你弄了一出大乐子的份上,别说谎呗。”
“行啊。”
“基本上是各类生意,偶尔也接些杀人的单子。基本都是些朝廷明面不能动的单,你的话……做不了这个,但可以当个探子。”
答应了不说谎,宫九就很是坦诚,不过因为对方没有问别的,他也只说了自己麾下的事,至于他师父的那个岛……小老头还没死呢,不算他的事业。
想到这里,宫九思路不禁歪了一下:说起来玉罗刹好像和小老头是一个时代的人,也不知道两人认不认识,能不能从玉罗刹那里挖到小老头的弱点……
倒不是特别想宰了对方,但手拿比自己更强之人的弱点,总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一件事。
“……”应容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