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应容许趁着岁寒三友回去睡觉,把出门的宫九堵了个正着。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应容许特意换了一身很有压迫感和男鬼感的黑衣,去找宫九对峙。
宫九实在太过神秘,本着宁有错不放过的原则,应容许也在怀疑对方就是蓝胡子,但……
交谈到最后,应容许真是用尽了力气和手段才忍住当场暴走把对方吊起来抽的欲望。
无他,大多数时候,宫九是个有问必答的人,面对应容许“既然你不是魔教的也不是蓝胡子,那你为什么要强拉我入局?”的疑问,他给出了一个有沉默效果的答案。
“因为我想看戏啊。”
这个答案足足硬控了应容许十秒,弥散的沉默震耳欲聋,或将形成十级地震。
应容许差一点点就没控制住自己下药的手。
但不管怎么说,追求愉悦是每个生物应有的权利,面对这类生物,只要给出一项更能满足其看戏欲望的提案,对方未必不是一大助力。
比如……给由明转暗的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住处。
“等等,你的意思是……”李寻欢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我们不查了,直接脱身?可现在因罗刹牌入局的势力如此之多,明里暗里盯着的人也不会少,该如何顺利脱身?况且就算我们由明转暗,陆小凤那边……”
且不论脱身之难,就算他们能隐藏起来,还有陆小凤和一点红啊,到时候没了分散火力的人,岂不是让他们两个的处境更艰难?
不说别的,岁寒三友肯定就要杀过去了。
“放心吧,我肯定有办法让他们顾不上去找陆小凤和小红的茬的。”应容许道,“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李寻欢将黑虎堂与银钩赌坊的关系说了一遍,应容许的表情顿时像开到了三亿彩票。
“能和罗刹教分庭抗礼的黑虎堂啊……”应容许喃喃着,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宫九都不由侧目。
面相都变了,看着比他还不像个好人。
“我知道了。”应容许挂着让李寻欢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慢慢道,“我这就去找岁寒三友,李寻欢你找个地方藏好,等我回来。”
话音一落,他人就飘走了。
还用上了轻功。
宫九也跟了上去,这样一场大戏,他必然不会错过。
……
“三位长老!”
正在吃早饭的岁寒三友一顿,齐齐看过去。
应容许急匆匆走过来,落座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缓了缓道:“三位长老,我这边得到了一个消息。”
孤松咽下嘴里的包子:“什么消息?”
“那蓝胡子假死脱身后,竟是回到了黑虎堂,现在罗刹牌就在他们堂主飞天玉虎的手里。”应容许拿出毕生的演技,一分心痛四分急切还带了五分的悲伤,眼中隐隐噙着泪花:“我的同伴追查过去不慎被发现,如今已经,已经……”
他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总之,从他最后给我传回的消息来看,飞天玉虎不仅藏起了罗刹牌,还仿制了罗刹牌散落出去,我们都被骗了,蓝胡子让我的同伴去找的罗刹牌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