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把自己说服了,点头:“我突然发现面对敌人应该如秋风扫落叶,你说得对,现在就是逮人的好时候……”
说着,他屁股就离开凳子,被一只手牢牢按回去。
一点红在黑暗中盯着他,平静道:“坏人好事,不好。”
应容许心里直接开了个香槟塔,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我嘞个白云黑土他是我老公她是我老母,他是有盼头了吗?!
应容许满怀期盼:“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都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一点红道:“你想去看吗?我以为你不想去。”
应容许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他道:“就因为……我不想去?”
一点红顿了两秒,点头:“嗯。”
白云散了,黑土翻了。
二舅姥姥的。
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他是女娲补天用的五彩石啊!
应容许满腔羞赧喂了狗,调子都平稳了:“那行,咱俩都别去,等一会儿吧。”
他决定封心锁爱,垂首任由难得束起的头发垂到前面,遮挡双眼。
左眼,是为了记住你,右眼,是为了忘记你……
在那回顾中二语录的应容许,没看到一点红在他视线之外的眼神。
平静不再,一点红恍然又纠结地看他。
有些情绪和事情,在受到冲击后,转过头一代入,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一点红不通情爱,又不是没见过情爱,再不经人事,这么大小伙子了能啥都不知道吗?
冷酷杀手也是人啊。
发现底下两个男人在做什么的时候,一点红的第一反应不是直男型的膈应,也不是杀手型的无视,而是下意识去看应容许。
他那时候甚至有点紧张,像是什么一直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一朝从石胆里刨出来,被直观的摆在对方面前接受审视一般。
五彩石想,他大抵是对应大夫动心了。
偏偏是应容许。
精不精怪的,一点红不在乎。他更在乎另一件事。
应容许行为举止都能看出来他是个开放到离奔放只有一线之隔的人,很多教义啦规矩啦都不在乎,这种人,别说他对断袖之情的看法,只要是他喜欢的,一点红毫不怀疑对方能断得干脆断得利落,那袖子缝都缝不上去,桃核都得掰了啃。
但同样,如果是不喜欢的人,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打动他。
一点红亲眼见过,应容许相貌生得好,披着大夫皮的时候人也温和到温柔,不是没有胆大的女子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