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容许:?
他簌然睁眼,震惊道:“你活不久了?!”
一点红一愣:“没有……”
应容许:“对啊我看你也没有绝症啊,瞎在这里预言什么呢?!”
“可……”一点红愣愣道:“你们精怪的生命,不是比人类更长么?”
应容许:???
他瞪着眼,茫然又惊恐地发出了一声:“啥?”
不是。
啊?
他怎么就被开除人籍了???
浪漫的定义
骤然被开除人籍,应容许弱小可怜还无措。
诶?精怪?谁?我么?——应容许疑问四连。
他的样子太过震撼,一点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放轻声音犹豫地问道:“是……不能说出来么?”
什么不能说出来?你浓眉大眼冷脸酷哥的外表下究竟脑补了什么东西啊!
窗外小风呼呼吹,桌上烛火飘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不太像互通心意后携手准备夫夫双双把家还,更像是一场紧张刺激严肃认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审讯。
一分钟后,两人隔着小桌相对而坐,烛盏推向一点红,应容许双手交叉置于鼻下,深沉道:“来,说吧,到底是什么给了你我是妖精的错觉。”
说到最后,应容许难掩苦涩。
拜了大圣一二载,结果自己在一点红这儿摇身一变成妖精了。
很难不认为是命运的捉弄。
一点红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是搞错了,他脊背挺直,两手放在膝上,硬着头皮把心路历程交代清楚。
随着他的坦白,应容许才知道自己在有心人的眼里的破绽居然有这么多。
毫无过往履历的凭空出现、总能在衣袖里掏出乱七八糟的东西、闻所未闻的各种药物、从来在周围寻不到行踪但应容许一招呼就从各种诡异位置跑出来的白龙马和青鸟等等……还有他的武器——他就在危急关头那么一次在一点红附近唤出乌枪,还被人家发现了。